这一大背篓的麻果大概也有一百多个,但是一颗麻果就可以泡二十斤的酒了!
赵与安打算一共泡三百斤的酒,一共要十五个麻果,那么剩下的除了留出五十个用来做成特制的酱料以外剩下的四十几个麻果就给恒叔家送五个去,福叔家送五个去,……
送剩下来的麻果就趁着现在初秋还有一些太阳,把麻果晒干便于储存。
等赵与安把麻果都从背篓里面拿出来分好放在放在柴禾边上之后就回了厨房,因为给南匪烧的热水应该都烧好了。
“阿匪,沐浴用的水已经好了。”赵与安来回几趟就把浴桶里的水给加好了,然后对着坐在软榻上披散这头发正在看书的南匪说道。
南匪看得是一本杂记,是一些民间流传的神异故事改编的。
“好,这就来了。”听到赵与安的声音南匪抬起头把书放到了一侧,站起身来刚要走去屏风后的浴桶时突然又停住了脚步对着赵与安道:“无药,你会识字吗?酒楼那边大概明天就会把镇上和县里的所有账本都送过来,我现在的身子不适合再多费神了,所以这还要麻烦无药呢!”
骤然听到南匪这样说,纵然南匪之前已经说过了,但是赵与安还是猝不及防的愣住了一会儿,迟疑了一下才摇摇头否定的说道:“字到是认得一些的,但是阿匪如果要我帮着看账的话,这就着实为难我了。”
“无药说的这是什么话,以无药的聪明才智再加上我在一旁指导一下的话无药定然能够很快就学会的!不然,无药舍得我日夜看账本如此劳累吗?”说着,南匪还对着赵与安眨巴眨巴一双潋滟的桃花眸,一双乌黑色的眸子水润润的看着赵与安,让人根本生不出来一点拒绝想法来。
“那好,之后就要劳烦阿匪教我了。”赵与安有些无奈的对着南匪似模似样的拱了拱手,说道。
“求之不得。”说完后南匪对着赵与安眨了眨眼睛就走进了屏风后面。
而赵与安则是笑了笑后走向了刚刚南匪躺着看书的软榻,走到软榻边上把刚刚南匪随手放下的杂记拿起来放到了一旁的案几上,却无意间看到了书上的几几行字。
“仙人下凡来历劫,却把凡人身体附,夫妻换了人来做,却不知是何时惑……”
……
南匪把头靠在浴桶的边上铺着一层棉布的地方,嘴角微微的翘起来带着几分小孩子恶作剧得逞了似的笑容。
他是故意的!故意让赵与安看到那些字的!
也不是因为他现在想要告诉赵与安他的真实身份,毕竟,自己可是什么都没有说过呢!自己只是看了一本杂记而已,只不过那本杂记碰巧的看到了那一页而已,然后又碰巧的被赵与安看见了而已!
所以这一切都是‘碰巧’,如果赵与安猜测到自己的身份的话也不是自己告诉他的,不是吗?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只是因为‘碰巧’而已!
以前不在意赵与安把自己当成是原主是因为自己只是想找一个可以过一生的人,而并不在乎他到底把自己当做是原主还是自己。但是现在自己已经是喜欢上了他,又怎么会允许他把自己当做是原主来喜欢呢!?
南匪眯着眼睛心情愉悦的用手撩起一些水浇在脖子上,想着自家夫君到底还要用多久才能够让自己告诉他自己的秘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