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与安回家时南匪已经在树底下的贵妃榻上面睡着了,而原本拿在手里的画本也掉到了地上,但是盖在身上的绒毯却好好的盖着,没有丝毫掉落的迹象。
看到这里赵与安松了一口气,如果南匪就穿的这么单薄的就在这外面睡着了的话难保不会得风寒,但是如果盖了绒毯的话会好一些。
赵与安叹了一口气向南匪走了过去,蹲下身子把掉在地上的画本捡起来拿在手上,然后就这么蹲着看向睡着了的南匪。
或许是睡的不怎么安稳,鸦羽似的睫毛微微颤动,粉嫩的小嘴微微张开,可以隐约看见唇瓣里的贝齿和同样粉嫩的小舌。
就在赵与安看得快要入神的时候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并有一道中年女声喊道:“与安小子,外面有一个坐马车来的贵人找你,与安小子,在家吗?来开一下门……”
听到门外的叫门声赵与安却一下子看向了南匪,果不其然,已经睁开了眼睛。
南匪睁开眼睛后还有一些懵懂的看向蹲在自己面前的赵与安,一会儿后才开口说道:“唔,无药你去开门吧,我没事的。”
南匪说着就坐了起来不打算再躺着了,然后把盖在身上的绒毯拿开从贵妃榻上下来变成坐姿。
“好。”赵与安点点头见南匪没有什么就起身去开门去了。
开门后看到的是一个穿着粗布衣裙的中年妇女,头发都用一块布包起来后用一根木头簪子插上,脸上是带着笑的,但是一双不大的眼中却满是精明。
怕是刚才得过让她带路的人的赏,所以才这样积极的带路吧。赵与安看到敲门的中年妇女就知道她是谁了,她是赵远的妻子,村子里的人都叫她远婶。
倒是没有什么大的过错,但就是有一些贪小便宜和大嘴巴,这赵与安也是听恒阿么说的,因为恒阿么说过让他不要与她接触太多,免得吃亏。
“远婶来有什么事吗?”赵与安也没有让她进门,而是自己走了出去,免得她进去扰了阿匪就不好了。
远婶见赵与安不让他进去有些不甘心的往里面望了一下才撇了一下嘴说道:“我能找你有什么事,是有位坐马车来的贵人来找你,既然人带到了我就先走了。”
说完,还有些颇为不甘心的又朝门口望了一眼后才离开的,但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然后那人走了过去像驾马车的人说了什么,那人给了她一块碎银子后她来离开,只是离开的时候隐秘的看了一眼马车和站在门口的赵与安。
而那个远婶口中坐马车来的贵人也从马车上下来后走了过来,是一个穿着蓝色锦衣的面貌普通的青年,虽然面貌普通,但是一看那双偶尔闪过精光的眼睛和那脸上不曾落下的,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便知此人不凡了。
赵与安看得不错,这人确实算是不凡了,因为他是原主手里排名在前面的人了,经商手段非凡。
与原主虽不算是心腹朋友,但是也算是有能力的手下了,因为他是与原主签了死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