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顾铮铮是在怀疑，他们内部有人在偏袒冯氏。
“我并没有怀疑你们的意思！”顾铮铮急忙表明立场，“我是真的对我们的方案有信心，今天也是带着必胜的把握过来的，没想到却输了，我想问问吴总，冯家的方案真的比我们要好吗？”
顾铮铮厚着脸皮一步步逼问，她今天要是不问出个所以然来，真的没脸回公司！
“这……”吴总托着下巴，面色变的凝重，“并不是这个原因。”
“那是什么！”顾铮铮急的一开口就咬到了舌头上，但她吸了几口气，强忍着疼痛继续说，“我们的方案是最合适的，难道是因为冯家出的钱少吗？”
吴总犹豫了，他这一停顿，也让顾铮铮寒了心。
他们公司设计的方案已经经过了无数次的模拟计算，几乎没有赚多少钱，就是为了先打开市场的缺口，顾铮铮就不相信，冯家也会做这种赔本的买卖。
“吴总，价格并不代表一切，您也知道，有的公司为了中标，故意把价格压低，最后做出来的产品质量大多都是不合格，一分钱一分货的道理您应该明白！”顾铮铮想要努力的说服他，“我不是说冯家做出来的产品质量不过关，而是请你不要以价格作为最重要的考量因素！”
顾铮铮的伶牙俐齿颇有些让吴总汗颜，他擦了擦头上的汗，打断顾铮铮的长篇大论，“不是这样的，你误会了。”
“不是吗？”顾铮铮满脸的不相信，“那是因为什么？吴总可以给我一个答案吗？”
看着急的脸色涨红的顾铮铮，吴总纠结了一番，还是松了口，“其实你们两家的方案很相似，我们会选择冯家，是因为他们的报价比你们少了一万块钱。”
顾铮铮愣住了，吴总也怜惜她是个人才，怕顾铮铮受不了打击，还劝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以后你们做事仔细点吧。”
过了许久，景睿实在是担心顾铮铮，便找了出来。
他一出门，便看到顾铮铮蜷缩在椅子上，跟一只受了伤的小猫咪一样，惹人心疼却又不接受任何人的帮助，只是一个人倔强的舔舐着伤口。
“怎、怎么了？”景睿慢慢的走过去，他把脚步放的很轻。
他蹲在顾铮铮的面前，摸着她的头，无声的安慰着。
顾铮铮抬头看了他一眼，只说了一句，“我没事。”便继续沉默。
景睿一对上她布满血丝的双眼，心房便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给拧了一下，疼的他一抽一抽的。
两人独处的时光总是分外的短暂，冯天赐聒噪的声音从旁边冒出来，“这是怎么了顾经理，不会受不了打击哭了吧。”
冯天赐故意拔高音量，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又把顾铮铮置于流言的正中心。
“我们走。”顾铮铮摸了把脸，她至始至终都没哭。
她的眼圈发红，全是被冯氏给气的。
景睿不想就这么夹着尾巴逃，可是顾铮铮已经早先一步离开，景睿一个助理留在这里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