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夜：（捂脸）果然，两辈子没有……一下子就没能收得住。
洗完澡重新躺回床上已经是凌晨三四点钟。江澄初困得眼睛都睁不开，闻夜抱着他的膝弯把人放在床上。
小反派一躺到床上，便下意识地用手在身边摸一摸，好像是在寻找着什么。结果伸手摸了个空，江澄初于是不高兴地皱了皱眉，转眼又一幅要醒来的样子。
闻夜笑了一声，自己也躺进被窝里。
察觉到了一直找寻着的人就在自己身边，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江澄初便下意识地挪到闻夜身边，像粘人的小狗一样，在主人的肩头依赖地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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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折腾到太晚，两个人醒来的时候都已经快过中午，便决定下午再去医院看望老人。
很巧的是，江澄初接到护理的电话说今天奶奶的精神很好，甚至可以坐起来和她说说话了，心里更是开心得不得了。
老人家最近已经进入了治疗的关键阶段，这一阵子精神头都不怎么好。医生说熬过这一阵，就没什么问题了。可要是熬不过的话……那可能就凶多吉少了。
奶奶精神的好转在江澄初看来，就是前一种可能性——她是陪着江澄初长大的人，江澄初比谁都更希望她能够好好的，能够等到自己有能力一一报答奶奶对自己的好才行。
昨天晚上做完之后上了药，今天的小反派除了嗓子还有点哑之外，身体上倒没有太大的不适。
忄生与爱或许本来就是紧紧联系在一起的，任何一者都会使得另外一个更加自然和亲密，在另一种程度上和爱人建立不同的连接。
就比如现在，经过昨天一晚之后，两个人彼此之间明显有什么不同了。
明面上倒也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但是闻夜和江澄初之间好像就是多了点什么——他们说话的时候，好像周围总有一层氛围，黏黏糊糊，密不透风，是任何人都无法扌臿进去的。
和护理打好了招呼，闻夜和江澄初赶着下午的探视时间到了奶奶的病房。
他们踏进病房的时候，老人家正好在讲江澄初小时候的事情。护理在旁边一边听她说话，一边把水果切成小块，方便老人家食用。
“你说怎么回事？这一晃眼啊，我们初初一下子就长大了。我还记得刚把他从医院里抱回来的时候，那么小一个……还没有我指头大，现在都比我高了好多好多了。”
“是啊，人也长变了，变得好英俊了呢。”护理把水果喂给她，一边回答道。
“那可没有！”奶奶拍拍她的手，语气里都是自豪，“他从小就长得好……我还记得啊，小学的时候，放学我去接我孙子回家，都有好多女生围着给他送零食吃。回家一抖搂书包，掉出两三封情书呢！”
闻夜看向江澄初，挑了挑眉毛。
江澄初真怕奶奶再讲，自己的底衤库都要被扌八扌卓了，赶紧敲了敲病房门走进去：“奶奶，我们来看你了！”
两个老人正讲得起劲，奶奶看一眼病房门外，立刻眉开眼笑：“哎呀，是我们家孙子啊。来来来，快到这里来，让奶奶好好看看你。”
上一次来还是几天之前，只是老人家这段时间一直病着，昏昏沉沉，江澄初没几次能赶上她清醒的时候。
老人家的手背上还留着滞留针头，慢慢地握住江澄初的手，仔细端详他：“好久没看见了……是不是瘦了？”
江澄初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地道：“没有啦……奶奶，今天身体感觉怎么样？听阿姨说你今天精神很好。”
老人点了点头：“感觉身子比以前轻了，也不累，不像以前那么老是想睡觉。”
江澄初听她说感觉还行，就很开心。他拉过身后的人，赶紧给老人家介绍：“奶奶……这就是先生。”
——偷偷告诉奶奶是一回事，现在把人带过来见家长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江澄初莫名有点紧张，又有点不好意思，躲在闻夜后面拉了拉他的手臂。
闻夜手里还提着他们一起买的给奶奶的补品。他走上前去，放在床头柜上，老人家的眼神透出点锐利，又带着点和蔼，一直看着他的动作。
“奶奶好。”闻夜点了点头，很有礼貌地给老人家打招呼。
“这就是上次你跟我说的那个？”老人家看向江澄初，见孙子点了点头，便有些惊讶地挑起了眉毛。
是个男人。
还是个挺英俊的小伙子。
老人家向护理伸出手，要来了自己的老花眼镜：“让我来好好地看看这个小伙子。”
她冲闻夜笑着招招手，那笑容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让闻夜想起了自己的奶奶。
他乖乖地走上去，任由老人家握住他的手，仔细地端详着他。
老人家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开口：“初初。”
江澄初应了一声，问道：“怎么了奶奶？”
“你和王阿姨先出去一会儿吧，奶奶想跟他……单独聊一聊。”
闻夜也点点头，道：“在外面等我们一会儿吧。”
王阿姨就是奶奶的护理。江澄初看着微笑的奶奶，又看了看站着的闻夜，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最后还是乖乖地应了一声，和王阿姨一起离开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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