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希伸出自己的小指尖,努力比划出只要一点点的意思。
雷斯视线不自觉的聚集至那皮肤粗燥暗黄,形状却圆润可爱的指尖,他突然想伸手握住那只娇小的手。
移开视线,他再次微微收紧环着她的手臂,直到两人之间拉近的只剩一掌宽的距离,他才冷漠道。
“不能。”
“为什么?我就只学一些最基础的就好,绝对不会偷师的。”惟希一脸坚定的保证,她这破身体也没法学他那种高技术含量的招数啊。
“不行。”依旧是冷硬的两个字。
惟希皱眉,“我就学一些最基础,最基础的东西,绝不多学,难道这还有什么条件禁忌?”
雷斯冷漠的扫了她一眼,敏紧唇齿,好像有些不耐烦的不想再与她多废话。
这人怎么这么固执?惟希心底也有些无奈的微怒,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怎么还连理由都不愿意说?至于吗?这世界会魔法斗气的多了去了,何必这么藏着掖着的..她找身后的其他人问就好……
但等看到身后那群唯雷斯命是从的骑士,她又默默的放弃了这个想法……
暗叹一声,心底不爽归不爽,但想着他强大的实力与连路保护自己,她还是没有再多说..垂头深呼吸了两下,待心底慢慢平复,刚想重新伸手揪住他的衣服让自己坐稳,却突然发现两人间原本宽松的距离居然变得的快连她手臂都塞不进去,她疑惑的挪一挪了身子,正想往后移去,坐下的战马却猛然加速的狂奔起来。
惟希吓的轻叫出声,再次被惯性甩进雷斯怀里,这次还直接正面撞上他的前胸,也不知道这人胸肌有多发达结实,简直硬的像块石头,撞得她只觉鼻子都快塌了。
耳边挂过狂风呼啸的声音,此时西边的地平线上太阳只剩一点尖角,四周光线已变昏暗,在这种高速奔腾里,她若不想被甩下马掉在那种黑漆漆的危险灌木丛里就只能紧紧抱住雷斯。
突然加速...他这是在报复她嫌她烦吗?
心底郁闷至极,却也只能伸手揉了揉酸痛的鼻尖,再环过他精瘦的腰身稳稳抱住。
但转眸一想,她这种一只手就能捏死的,他没嫌弃她拖后腿找麻烦的直接一脚踹开她就算好的了,她刚才貌似确实不该那么多话吧,毕竟他这种高冷的性格应该很讨厌旁边有人一直叽叽歪歪的吵...
想到此,惟希突然觉得自己刚才没发脾气实在是太明智了,万一惹怒了目前这个她唯一能依靠的男人,直接把她丢在这里这前不沾村后不着店的危险之地,她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本来她今天下午才醒过来,傍晚又经历那种惊心动魄的事,身体没怎么动过却也感觉很累,没被那场噩梦吓的犯病她已经很庆幸了,否则,那个青年治愈师都死了,还有谁能救她?
想到那血腥的场面,她又抖了两抖,赶紧甩头抛开...
靠在雷斯怀里到不觉得冷,缓缓闭上眼睛,睡意袭来,意识开始模模糊糊间她收紧了环着他腰的手,心底有些害怕自己又梦到那种梦。
彻底睡着前,脑内突然闪过什么,她微微皱眉,觉的自己好像把什么重要的事忘了...是什么呢...
雷斯垂眸看着怀里彻底睡着的人,手臂再次收紧,轻轻拉住缰绳,坐下的战马放缓速度...
他依旧背脊挺直的稳坐着,看上去强大、冷硬、自律,只是浑身凌厉的气息却稍稍软化..
.....
等他们走出这片灌木,到达下一个站点已是一天后,中途惟希再次借着上厕所的借口去补了补妆,一路上除了观赏风景,便是一直小心翼翼的旁敲侧击着圣堂测试的事。
但雷斯一直闭口不语..
到达站点,他本想再弄辆马车,但惟希却不敢再坐,虽然和固执冰冷的雷斯骑士长大人同骑也不是什么特别好的感受,但她还是想更安全点的再多活一些时间。
之后的行程也都还顺利,没有马车,整个队伍的速度也明显提高,只花了七八天的时间,他们便到达了亚兰帝国与奥尔帝国分界线之前的最后一个站点。
这是个到处充斥着野蛮气息的混乱站点,刚刚踏进门口,惟希便能感觉到四周男人们投来的包含着恶欲的火辣辣的视线。不过畏于雷斯与身后强悍的骑士队伍的存在,到没人敢上来找茬。
而她真正第一次体会到了女性在这个世界的危险性。
一路上,她惊悚的见到两波紧紧围在一起的男人,居然以十几为一团在光天化日下集体围歼一个浑身赤果的女人!而周围还不断有男人陆续涌进去积极参与,□□荤语混着各种不堪入耳的声音与女人痛苦的惨叫声,刺的惟希浑身都在发颤。
她不敢置信的望向雷斯,雷斯却反应冷淡,好像早已习惯了这些,他淡漠道
“那些都是那个女人的丈夫,那个女人也并没有不愿意。”
都是丈夫?!维持惊的撑大眼睛,
惊了好一会儿,她才想起来这个世界男女极端的比例,看着那满街还在不断向那团涌去的男人,她有些惊悚的猜想,不会半条街的男人都是那两个女人的丈夫吧?
那女人都惨叫成那样了,还没有不愿意?不怕被作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