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神情紧张,哪有半分欣赏画作的意思,无言以对的同时黑赤眼眸不断地对左郎打着眼色,视意他跟自己一起走,免得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左郎见楚歌不为所动,心情浮躁,摇了摇头,神色平淡,趁机灌输他的作画思想:“小师弟,我跟你说呀,这女人如画,你若想这女人像画那般拥有灵魂,首先就得把画的意境与中心点都吃得透透的。也就是说,你得用真心才能换来真心。你得用爱来呼唤真爱!”
“这女人就是水做的,水是什么呢?水是有生命的,有灵魂的,有感情的。所以,遇到水的时候,应该怎么做呢?应该顺着她。这沈姑娘呀,也一样,既然你已经把她拿下了,就得好好对待人家,凡事多让着她点。”
“你说沈沁云在发飙?她今天敢对你发飙是为什么呢?那是因为她想引起你的注意,想得到你的关怀,俗话说得好,打是亲,骂是爱嘛。沈姑娘无非就是想你多哄哄她,多宠宠她而已…”
“不过话要说回来,你跟沈师妹是什么时候好起来的,藏得挺深呐…”
戏谑一笑,通过之前在水鬼洞中的所见所闻,左郞以为楚歌已经把沈沁云拿下,于是,苦口婆心地教导着楚歌,一副过来人的情圣模样。
楚歌闻言,满头黑线,听到左郞越说越离谱,知道左郞有所误会,可一时间又难以跟左郞这种话唠解释清楚,于是轻叹一声:“左师兄,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不走的话,就留下来慢慢哄她吧!我先走了!”
说完,楚歌摇头斜视了下身后极速扭曲的山尸桃树,满心无奈地御着元神鲲尸,向着槐木峰,心羽谷的方向走了。
“哪里走?占了我的便宜就想走?留下你的右手,我们的恩怨一笔勾销!”怒斥一声,沈沁云御着柳木法棺,追了上来,说话之间,双手结印,青绿色的尸气在周身环绕,眉心一闪,一股可怕的空间之力,在空气山桃树中蔓延。
“魍魉元神,水鬼夺命!”
金钟笼罩,桃尸峰瞬间昏暗,楚歌周围十丈内的空气迅速凝结,一股可怕的空间威压从头顶处袭来,无数的碧眼水鬼凌空而现,碧眼水鬼通体透绿,手执噬魂骨叉,碧眸中发着道道森寒的赤红火焰,噬人心魄。
骨叉一转,向着楚歌怒戳而去。楚歌由于走得早,加上元神鲲尸的速度也快,刚好避开了碧眼水鬼的一轮凶狠凌厉的空间攻击。
在楚歌的身后,幽暗冷峻的巨大爪子,向着楚歌停留的山石处,呼啸而来。沁云谷中沿途的山石,桃树,花草,在碧眼水鬼的怒戳下,碎裂一片,化作一片青烟,消散于无形之中。
“女人果然不好惹,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楚歌回望了一眼,浓烟四散的身后,心下一紧,这种形式走慢一步,不死也得重伤。
楚歌不敢停留,直接御着元神鲲尸极速往槐木峰飞去,只留下左郞还站在原地,不知所谓地、自顾地欣赏着自己的佳作。
所以,左郞也算是自作自受了,自以为了解女人,根本就没有防备,在他看来,沈沁云不过是在跟楚歌打情骂俏罢了,并不会真的下杀手。
只是,当左郞身边的山谷巨石被怒劈而来的水鬼骨叉,劈成碎片以后,他才慢慢开始反应过来,沈沁云是在动真格...
“空间之力?魍魉元神?金钟空间?这沈沁云突破到元神境了?”
左郞脸色微变,心中一阵狐疑,感受到空间中弥漫的恐怖杀伤力的时候,想走已经来不及,只得咬了咬牙,迅速凝聚尸丹魄力,以抵挡身后的空间神力。
一道黄绿色的控尸符拍入到自己的五行法棺之中,符光焕发,五具干尸从棺中迅速飞出。
看到沈沁云跨入到了元神境,左郞也不敢多想,迅速拿出一道黄绿色的控尸符拍入到自己的五行法棺之中,符光焕发时,五具干尸从棺中如五花天马般凌空飞出。
双手掐诀,五尸轮转,左郞连忙御着五具法尸,结成了一座五行尸阵,护在自己的正前方。
咻的一声,五尸成阵,浓厚的黄绿色尸气在半空中缭绕,五抹璀璨的金光从五行尸中喷出,化作一道道坚固的风刀魄墙,把金钟笼罩的碧眼水鬼的空间攻击硬抗了下来。
借着五行尸阵的短暂阻拦,左郞急忙往五尸法棺中一踏,御着法棺往楚歌逃走的方向,极速飞去。
可还是慢了一步,五行尸阵只是短暂地挡了碧眼水鬼半息,就被水鬼手中的骨叉,猛地戳破。在左郞逃出魍魉鬼影缠绕的金钟空间时,他身后的残落画板被极速吸动了一下,夹在画板中的那副刚刚完成的《末夏初秋图》,被金钟里肆意屠戮的水鬼骨叉,扯了下来。
呼的一声,左郞费尽心思描刻的绝美画作,还没掉落地面,就被碧眼水鬼幽暗森冷的眸子中喷出的阴鼎鬼火,燃烧成灰,在这股鬼火的侵蚀下,沁云谷中浓烟弥漫,鬼火冲天。
“我…小师弟…沈沁云有些不一般呀!她竟然跨入元神境了,而且凝结的好像是传说中的魍魉元神。可是,她怎么突然就凝结出了元神呀。此事有蹊跷,难道…”
“小师弟,等等我!我知道了,你们两个合修阴阳尸道,没有谈拢条件,然后她才发飙的…!”左郞看着满天的空间鬼火,哀嚎声声,满脸的憋屈,御着五行法棺,极速向楚歌靠拢。
此时的左郞看到沈沁云对楚歌下的都是狠招,死招,又看到沈沁云无故跨入了元神境,联想到在水鬼洞中看到的种种迹象,星眸灵动,闪烁星辰之光,一下子,想到了楚歌与沈沁云合修阴阳尸道这种明显的指向。
“左师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与她什么都没有发生!”楚歌御着元神鲲尸,一路飞驰,望着左郞,试图解释。
“那她怎么说要砍了你的右手…”左郞不信。
“唉,总之,一言难尽!”楚歌轻叹一声,不知该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