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的风流逸事都传到宫中去了。
傅玉临人虽小,但是却是一语击中要害。
沈清川和傅玉笙皆是赞同的点点头。
原本不想搭理这事的傅玉笙也深深开口道,
“纵使再如何丰神俊朗,男子轻浮浅薄仍是无法讨得姑娘欢心。”
说完这话就见赵钰宁苦涩一笑,拧着眉开始沉思。
而两姐弟的一席话愣是让他的心情一落千丈,他是爱好调侃,和那些大老爷们将那些风花雪月之事说的天花乱坠,但他却是也是没有经历那些事,全是他胡说八道的。
他到现在如今连姑娘手都没牵着,可是如今赵钰宁名声在外,已是个风流倜傥的贵族公子哥,他说这话,谁信呢?
三人见他这副郁郁寡欢的样,大概也是将他们的话听进去了,这才将视线落到戏台上,而戏也将要很快登场。
随着一声悦耳的奏乐声,优伶们也踩着优雅缓慢的小碎步登上戏台。
站在台上的此刻有三人,和旁边浓妆艳抹的两人不同,中间那姑娘脸上画着淡淡的妆容,穿着宽大华丽的戏服,正是那曾经凭着一出戏扬名京城的程砚砚,只是如今程砚砚因着身子的原因,休息了两年,如今再登台,众人皆来捧场。
毕竟曾经程砚砚的事情被传的神乎其神。
只见那姑娘脸色苍白,身子极其瘦弱,一双白皙修长的玉手拿出时,似乎只剩下了骨头。
时隔多年,再次站到戏台上,程砚砚虽是身子不适,但还是竭力站在戏台上投入的唱着小曲儿,将自己完全融入了那个角色。
此刻戏台上上演的是那最近京城大火的《我与清风共欢声》,程砚砚饰演那苦于钦慕臣子的王朝公主。
此刻上演的一幕正巧是大雨中少女痛心的一幕,只见那瘦弱嶙峋的少女不顾病痛站在墙角偷偷望着那心上人,她面色苍白,身子摇摇欲坠。
程砚砚演的极好,不知是妆容如此萧条还是她本就病怏怏,总之程砚砚将那少女的种种害羞情愫都演的活灵活现,她更是在神色哀伤,语气凄然的吟唱着那首《清风词》。
“夏日清风明月夜,荷花池上把歌唱。
我悦君心君不知,清风夜里怎能眠?”
程砚砚轻轻哼唱着这首小曲儿,调子凄美且温柔,里面包含的正是那难以诉说的思念和对心上人的深深无奈。
我悦君心君不知,清风夜里怎能眠?
多少个夜晚,因为思君之愁还夜已难眠,这是属于傅玉笙的真实情绪。
为此,台下那国色天香,清雅风姿之人,正感同身受的拿着手帕轻轻擦拭着眼角滑落的滚烫热泪。
因着不少人被感染落泪,于是乎傅玉笙那泪水众人也就当作公主被这戏剧所感染而悄然落泪。
就连沈清川也以为傅玉笙是因为程砚砚演的绘声绘色而哭泣,只有傅玉临知晓长姐的心思。
因为那话本就是她所写啊,她这其中包含的感情岂是旁人所能理解?
于是乎,傅玉临伸出胖嘟嘟的小手轻轻拍着长姐柔若无骨的小手,以示安慰。
他轻轻的凑到长姐耳边细声低喃,“长姐,不哭,长姐一定会如愿以偿的。”
说完他立马退回到自己位置上,只是小小的脸上还弥漫着旁人不理解的坚定。
当下,傅玉临暗暗决定,不管如何,他都要帮助长姐得到那心上人,不让长姐像那话本子中的王朝公主一样郁郁寡欢,最后只能借酒消愁。
台上那程砚砚将王朝公主的思念演到了极致,忽然之间,只听“噗咚”一声,台上那美丽纤细的身影倏然倒在了地上。
众人以为是剧情需要,却不料良久那女子也没有站起来,台上一优伶终于察觉到了不对,立马上前拍了拍她的小脸,只见那人面色苍白,嘴唇更是白到几乎透明,她伸手去探她的呼吸,呼吸薄弱道几乎没有
那优伶顿时害怕的尖叫起来。
“她她呼吸好薄弱,感觉快不行了。”
台上那优伶害怕,恐慌,惊吓,焦急,全都表现在那张画着浓妆的脸上,顿时台下的老百姓一阵喧嚣,这好端端的怎么忽然就倒下了?
是在唱戏?中毒了?还是自杀?
这些年坊间一直传闻那程砚砚是死过一次的,多年前,她站在戏台上唱戏时,忽然间像今日这般从台上倒了下来,当时口吐白沫,几乎没有呼吸。
台上的优伶也像今日这般去拍她小脸,探她呼吸,当时她的确是没有呼吸了,吓得那个优伶直踉跄着跑开。
百姓们以为程砚砚已经去世,但就在不久后,却传出她离开戏台,回家休养的消息。
如今时隔多年,再次登台,却想不到又是一场惊天动地的晕倒。
而就在程砚砚被确认晕倒的那颗,傅玉笙三人连忙跑到戏台上查验,而那向来轻浮浅薄的赵钰宁脸上露出了与往日完全不同的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