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半场不停围绕着他的恋爱问题,还影射他的性取向。
这个主持人在圈内民声不太好,因为总变相捉弄来的嘉宾。
余裕在心里冷笑。怪不得梁高给他说不用特别认真的回答这个主持人的问题。
下半场,主持人的问题越来越直接了。
主持人:“听说你最近有在健身?”
余裕谦虚:“是的,效果还不太理想。”
主持人用一种不相信的眼光看着脸色有点白的余裕,然后笑着说:“不如现场秀一段儿?”
余裕说:“怎么秀?”
“现场来一百个俯卧撑应该没问题吧?”主持人带头起哄,“来一个!来一个!”
余裕笑了笑,说:“有点难度。”
文墨蹙眉。
主持人眼瞎?让生病的人做一百个俯卧撑?
余裕站起来活动了下手腕,文墨向前走了两步,还没走上台,余裕猛地手撑地,标准而轻松地连做了十几个俯卧撑。
主持人在旁边数数,余裕也不傻,做了三十个就起身了。
余裕喘了口气,额头上出了层薄汗,重新在沙发上坐下,不过脸颊看起来有气色了不少,不知是热的还是气的。
主持人总结:“看来余裕还需要加强锻炼呀!”
余裕:“……”
主持人:“余裕,听说你现在在剧组拍戏,但你是偶像,转向实力派,是不是觉得很吃力?”
余裕撑着脸,笑了:“没有和你聊天吃力。”
主持人表情一僵。
余裕的表情人畜无害,这段就算剪进正片里也不会有人说他语言尖酸。
谁叫他脸好看呢?有时候真能当饭吃。
主持人:“和闻予安搭档,你会不会觉得自己差距很大?毕竟你不是科班出身,而且只在舞台上跳过舞,没有在镜头前演过戏……”
余裕:“那我现在在镜头前是在干什么?玩过家家?”
主持人:“……”
这位主在内涵这个节目是在做戏。
文墨发现下半场的余裕和上半场很不同,下半场他几乎会回怼主持人的所有奇葩问题,完全不留情面。
但如果是他上去和这主持人说上几分钟话,没准儿会掀桌走人。
幸好现场除了摄像机,没有人录像。不然明天的娱乐新闻可能是“余裕录制现场耍大牌,主持人某某花容失色”。
结束后,余裕和文墨一秒钟不留的离开。
坐上车,余裕说:“只给他们一个半小时素材,够他们剪了,偶尔任性下,真爽!”
不到一个小时的节目,非得用三个小时,多占用时间可以理解,问些奇葩问题就很烦,生病的余裕火气很大。
火气很大的余裕非要去吃火锅。
他执意坚持,文墨也不好多劝,到了火锅店,文墨先去开好包间,等服务员把菜上完,余裕才敢偷偷钻进来。
结果看到了一个清可见底的锅底。
“吃火锅不吃辣的没灵魂,”余裕觉得非常可惜,“算了,我在调料里加点辣。”
文墨善意提醒:“不发烧了?”
“出点汗好的更快,”余裕说,“况且平常我就算不生病也没法吃辣。”
“为什么?”文墨说。
余裕指指自己细长的脖颈,说:“保护喉咙,要唱歌的,我吃辣吃多了容易发炎,最近不唱歌,我想趁机多吃点。”
文墨又拿出手机,“可以合个影吗?”
“当然!”
文墨坐到他旁边,举起手机,余裕又比了个剪刀手。文墨余光瞧见了,也跟着比了个剪刀手。
拍完照,余裕开始痛快地吃着肉。文墨把照片发给了鱼鱼。
:我在和你的偶像吃火锅。
兜里“叮咚”了一声,文墨下意识去摸。余裕说:“是我的手机响了吗?”
文墨掏出来递给他,余裕接过来打开一看,是一张高清自拍。
余裕偷偷地笑了笑。
文墨没看到,正从锅里捞着菜吃。
一顿火锅吃的酣畅淋漓,余裕似乎很有胃口,又加了几盘牛肉。文墨确认他病好了些,才问:“余裕,你接下来想去哪里?”
意思很明显,想送他去该去的地方。
其实余裕有感觉自己在文墨面前表现的太过了,文墨估计只把他当个熟悉的陌生人,那种事,急不来。
余裕报了个酒店地址,文墨吃完饭开车把他送到了目的地。
“谢谢你这两天的照顾。”余裕说。
文墨下车,拿出烟盒,点了一根烟,另一只手转悠着手机,看起来悠闲自在。
“小事。”文墨说。
余裕咳嗽了一声,文墨掐灭了烟,丢进了垃圾桶里,回过身发现余裕还站在原地。
酒店的人流动很大,余裕只戴了一个墨镜,还是很好辨认身份的。
“不进去?”文墨说。
“想站会儿。”余裕走了两步,还是站着。
文墨点头,“那我先走了。”说完他就上了车。
他脚都踏上了油门,在扬长而去前最后看了眼余裕。余裕戴着黑墨镜,嘴唇抿成了一条线,像个特工似的,正严肃地看着他。
文墨不得已再次下车,手肘撑着车门,说:“说吧,还有什么事?”
余裕抱着手臂,说的理直气壮,“我身份证落在俱乐部里了,开不了房。没事,你走吧,不用管我。”
文墨:“……”
您都这么说了,我能不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