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墨另一只还提着一瓶水,递给余裕。
“接合作不请我吃个饭慢慢谈?”余裕接过水,“我不渴,饿了。”
“想吃什么?”文墨说。
余裕朝他眨了眨眼。
两个小时后,一名炽手可热的明星和一名即将炙手可热的电竞职业选手,在河坝边的露天烧烤摊。
夜晚的烧烤摊人声鼎沸,幽暗的橙色灯泡有数不清的小飞虫萦绕。
正值初夏,不冷不热。
吹着岸边的凉风,喝着夜啤酒,吃着油腻的桌上摆着的一盘盘颜色诱人的烧烤,可谓是人生一绝。
摊主露着膀子,边翻动烧烤架上的食材边招呼客人。
文墨和余裕点了烧烤,挑了一张靠着河边的矮桌。
木桌是肉眼可见的油腻,更别提小木凳了。余裕穿得裤子是浅色的,文墨便把队服顺手丢在余裕的要坐的小木凳上,自己无所谓地坐在他的对面。
余裕心里一暖,捞起黑白队服,迎着皎洁月色和人间灯火,仔细看清背后的black,然后把队服披到了肩上。
服务员拿来一箱啤酒,文墨拿起一瓶,不用开盖器,直接在桌沿一敲,把瓶口冒着冷气的冰啤酒递给余裕。
余裕豪爽地吹了半瓶。
文墨也不含糊,开了一瓶,跟着吹了半瓶。
烧烤上来的时候,两个人各自已经喝了一瓶酒。
余裕吃了一串散发诱人香气的里脊肉,“路边摊没有营养,但好吃,好吃就行了,要那么多营养干什么?”
“你说得对,”文墨和他碰了下瓶,“看不出来你还挺会享受。”
“前提是我的助理和经纪人没有跟着我,”余裕喝了口酒,“你说会有人认出我们么?”
他们坐的位置挺隐蔽的,最近那一桌的人已喝得微微熏了,大家吃喝玩乐到高兴的阶段,压根没人看他们。
“认出来又怎么样?”文墨笑了笑,“和他们一起举杯邀明月?”
余裕举手,“这首诗我会!下一句是对影成三人!”
文墨乐了半天,发现余裕的脸已经有点红了,而且大大方方地摘下了墨镜口罩,脸颊的酒醉色很浓。
“那我考你,三人是哪三人?”文墨逗他。
余裕指了指他,“你。”
又指了指自己,“我。”
然后又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说不出来第三个人是谁了。
余裕摇头:“没有第三个人,只有我们俩。”
文墨捏着一根竹签,止不住笑意,“你是不是喝醉了?”
余裕摸着额头,“没有,还能再喝两瓶。”于是余裕真的又喝了两瓶。
桌上的烧烤没动两串,文墨也只顾着喝啤酒了。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一下,文墨拿起来看。是cily内部群发来的消息,他们聚餐去了,专门给文墨发了嗨皮照。
文墨点着屏幕回消息,手头一空,余裕抽走了手机。
“吃饭就吃饭,玩什么手机?”余裕老气横秋地说,“快,吃肉。”
“你现在肯定喝醉了。”文墨伸手去拿手机。
余裕往后仰,一个重心不稳,手机和他同时往水里掉。危机时刻,文墨当然只顾得上拉他一把。
文墨可怜的手机落入了漆黑的河水里。
“现在我真要好好吃饭了。”
文墨没有怪他,他又不是故意的,只是一部手机而已。可能是话有歧义,余裕撑着脸,苦恼了一会儿。
“我总做错事,”余裕低声说,“你会不会嫌我烦?”
文墨愣了下,勾起嘴角:“你没有做错事,至少在我这儿没有。”
余裕凑近他,认真说:“有,我有做错事。”
余裕和他挨得很近,文墨几乎可以感受到他鼻息间喷洒出来的的热气,文墨呼吸一窒,不自在地别过脸。
“比如什么事?”文墨问。
余裕坐回去,又撑着脸苦恼起来,忧心忡忡的样子看起来可怜巴巴的,好似文墨在欺负他。
文墨喝了一大口啤酒降温,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
“你手机掉河里了,我是给你捞还是补偿你?”余裕说出一道答案内定的选择题。
让余裕帮他捞手机?
文墨不想被余裕的粉丝喷死,只好说:“补偿我吧。”
文墨能想到的补偿是余裕买一部新的手机还给他。
余裕侧过脸,看了看河面。
文墨长手伸到桌上拿酒瓶。
本来没有看他的余裕突然转回来,揪着他的衣领,整个人探过身来。
周围是形色各异的陌生人,觥筹交错,灯光忽闪,热闹非凡。
余裕的动作太急了,肩上的队服眼看要滑在地上,文墨下意识去拿,手却随着队服的滑动放在了余裕的腰间。
在没有舞台,没有观众,不像拍戏场景的河边。
余裕拦住文墨的脖子,微微侧头,送去一个不算温柔的吻。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
今天被摸鱼的爱情甜到了咩?
所以他们是在谈合作还是在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