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她是我的未婚妻!我警告你,不准碰她!”
宫铭司仰着脑袋,脖子伸长,不紧不慢地拍开苏煦炎的手,笑了笑:“未婚妻算什么?我和她曾是夫妻,我们还有三个孩子,说起来,没资格的人,是你。”
他语气很平淡,把苏煦炎推开。
苏煦炎很急,苏瑶坐在车上看到这一幕,看到他失控失态的样子,立马走下车。
“阿炎,我在这。”
苏煦炎猛地回头,当他看到是苏瑶的时候,立马奔了过来。
一把抱住了她,把她搂在自己怀里。
像是一件珍贵的东西失而复得般,他庆幸,甚至还有一点喜极而泣的感觉。
“你好好的就好……徐琳说,宫铭司把你绑架了……”
“傻瓜,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绑架’这个字眼,一般人想的都是被囚禁,限制自由,甚至还会受皮肉之苦。所以苏煦炎听了才着急。
他点点头,此时此刻,心里难受地厉害。
两人当着宫铭司的面,堂而皇之地秀恩爱。
宫铭司绷着脸,古井不波的双眼晦暗不明,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么。苏煦炎牵起苏瑶的手,拉着她上自己的车。
徐琳见状,跟了上去,拉开了后排车门。
回到沁园,苏煦炎直接拉着苏瑶上了二楼,走进她的房间。
把她按在椅子上,很认真地跟她商量。
“暖暖,咱们公开关系吧?这样宫铭司就不敢騒扰你了,他是堂堂宫氏总裁,也在乎脸面的。”
“恩。”苏瑶点头,轻轻咬了咬唇瓣。
苏煦炎见她答应,这才松了一口气,蹲了下来,抓住她的肩膀。
“几天后是我升副院长的就职仪式,我想在那天宣布咱们的关系,你觉得怎么样?”
卡罗林第一位未满30岁的年轻医生直接升副院长,这是重磅级的新闻。
届时,医疗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莅临现场,当然,记者肯定很多。
在这个场合公开关系,绝对会引起一番不小的骚动。
苏瑶明白苏煦炎的意思,他想让两人的关系公开地越轰动越好。
当她成为‘苏太太”并且这个称谓家喻户晓的时候,宫铭司当然就不敢再骚扰她,以免被指指点点,被冠上一个‘夺人妻’的骂名。
这个办法很直接,也是目前来看最有效的。
“好,邀请函发我,到时候我以医生y的身份去参加。”
“恩。”苏煦炎很激动,表面上却克制着自己:“暖暖,谢谢你。”
当徐琳告诉他,暖暖被宫铭司带走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慌了。
一直以来,在和苏瑶的这段感情当中,他一直处于不自信的阶段,他一直在追逐着她的步伐。
刚认识她的时候,她还在上大学,那时候有席家大少爷追求她,所以他把对她的喜欢深埋心底。
后来她结了婚,丈夫和夫家对她不好,让她吃了很多苦。
那个时候,他终于鼓足了勇气,成为她的护花使者。
最后,她死里逃生,生下三个孩子,他觉得时机到了,向她告白,坦言自己会照顾他们母子一生一世。
他的这份爱不够轰轰烈烈,但绝对是经过时间的考验,深思熟虑过的。
他爱苏瑶,爱瑶瑶,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变成谁,他爱她这个人,认真且怂,小心翼翼而又不离不弃。
“暖暖,他强吻了你?”
忽然,苏煦炎问道。
苏瑶有些愣,半晌后才点头。
谁知下一秒,苏煦炎抱住她的脖子,仰着头吻上了她。
蜻蜓点水般轻吻,浅尝辄止。
“我把他的印记盖住了,所以,忘了那个不愉快的吻。”
“好。”苏瑶低声应道,搀扶他:“快起来,地上凉。”
此时宫家。
常文娟这两天心神不宁,一直想着怎么把三个宝宝接回宫家,认祖归宗。要把三个宝宝接回来,他们的妈妈自然也得接回来。
尽管她不怎么喜欢苏瑶,但为了孩子,她忍了。
只不过,现在不是她忍一忍,那个女人就会回来这么简单。
所以常文娟想了其他办法。
坐在客厅沙发上,她等地有些急。
终于,佣人急匆匆地走进来汇报:“夫人,温家夫妇到了。”
听到温家夫妇终于来了,常文娟脸上这才洋溢出了笑容:“快,让他们进来!”可当佣人转身去邀请温父温母进来时,常文娟立马翘起二郎腿,摆起了臭架子。自从‘苏瑶’死后,温家的日子一落千丈。
没了宫氏的救济,温照的公司很快就宣布破产。
而他们的儿子温浩东,早就跟一群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隔三差五带一身伤回来,时不时地被抓进号子里关两天。
温父温母小心翼翼地走进宫家,走路不敢太用力,怕把人家十几万块钱的羊绒地毯给踩坏。
两人见到常文娟的时候,顿时就像两条摇尾乞怜的哈巴狗,满脸堆笑,讨好的语气:“亲家母,你找我们过来,什么事啊?”
“……还喊亲家母?应该喊宫夫人。”温父板着脸,纠正妻子的语言表达。
“招弟都死了这么多年,咱们怎么还敢高攀宫家?”
“是……”
见两人还挺有自知之明,常文娟冷笑了一下,仰着头,颐指气使,很有优越感。“苏瑶和我家铭司早就离婚了,说起来,咱们确实不是亲家了。”
常文娟故意说话不说重点,拐弯抹角。
温父温母闻言,低着头,不好意思把头抬起来。
“是我家招弟不识抬举。”
“苏瑶确实不识抬举,不过罢了。”
常文娟一副自己很宽容大度的样子,动了动嘴皮子:“苏瑶她没死,还带了三个孩子回来。”
她这话一说出口,温父和温母同时惊呼。
两人对视,面面相觑,甚至都是一副见鬼的表情。
“……招弟,没死?”
温母脱口而出,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啊?她要是没死,怎么这么多年都不联系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