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累,团团自己走。”
‘那好,苏爸爸牵着你。
玩了一整天,两大三小疲惫地回到木屋,虽然累,却挺满足的。
团团早就趴在苏煦炎的肩膀上睡着了。
木屋是一室一厅,两张床。
“阿炎,你和果果、糖糖睡大床吧,我和团团睡小床。”
“要不换一下,我们三个睡小床,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你们说是不?苏煦炎询问果宝和糖球的意见。
就在两小只要发表意见的时候,苏瑶的手机响了。
是宫铭司的信号,那个没被她拉黑的信号。
她皱了皱眉,下意识地挂断。
“别闹,我和团团睡小的。”
这是苏瑶和苏煦炎,名义上第一次同一个房间,虽然还有三个小电灯泡,但是他已经很满足了。
一整宿睡不着,侧着身,一直盯着苏瑶看,看她熟睡的样子。
房间里亮着昏黄的壁灯,光线柔和,很助眠。
终于,苏煦炎感觉到一股困意席卷上来,伸手准备关灯的时候,苏瑶的手机亮了。
她调成了静音模式,但屏幕一直亮。
苏瑶迷迷糊糊醒来,把电话接起。
“喂?”声音有些慵懒。
电话是徐琳打来的,很着急:“暖暖,宫老爷子病危,你要不要来医院一趟,有可能是最后一面。”
苏瑶听到这个消息,脑袋轰隆,像炸开了一般。
惊坐起来,直接把身边的团团惊醒。
团团睁开眼,可怜巴巴,看到妈咪在身边,立马将脑袋往她怀里拱。
好半晌的沉寂,苏瑶才张了张嘴,觉得自己唇瓣发干,嗓子发哑:“……好,我这就回去!”
挂断电话,她情绪便不受控制,眼睛红了。
抱起团团,朝苏煦炎走去。
苏煦炎惊坐了起来,很担心:“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爷爷病危,我得去看他,带着他们三个一起去。”
“好!我开车!”苏煦炎立马穿好鞋子,抓起外套穿上。
并把果宝和糖球拍醒。
回去的路上,山路很黑。
车上的气氛很凝重。
团团趴在妈妈的肩膀上睡着了,果宝和糖球却把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瞬不瞬地盯着妈妈看。
两个小家伙很清楚,太爷爷若是去世,妈咪会很伤心的。
黎明到破晓之前,天是最黑最暗的,伸手不见五指,身上还能感觉到一阵透骨的寒凉。
宫老太爷被送到了卡罗林的重症监护室。
家属不能进监护室里,只能医务人员进去。
走廊上,密密麻麻站了一群人。
消息是封锁着的,所以只有宫家以及族亲在场。
宫老太爷病危,这可是大事。
宫氏虽然由宫铭司掌舵,干的风生水起,但保守派基本上是老一辈,对宫铭司创新一派一直有微词。
这么久以来,都是老爷子在背后坐镇,所以他们不敢倚老卖老。
如若老爷子撒手人寰,指不定宫氏要掀起一场血雨腥风,逼宫,夺权,这是在所难免的事。
宫铭司这些年一直在肃清公司的保守派,但有一些是跟着爷爷一起打江山的,若没有抓到对方严重的把柄,想把他们踢出公司,谈何容易?
所以走廊上,大家担忧的,不仅仅是老爷子是否能撑过今天,还在担心,万一撑不过,宫铭司是否能扛得住?
苏瑶带着孩子们赶来时,走廊上的人都投来好奇的目光。
族人不知道她是谁,只觉得她手里牵着的孩子很眼熟,仔细一看,跟宫铭司小时候,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苏煦炎去找主治医师,申请进去探望。
由于苏瑶是专业的医生,所以是被允许的。
“得经过他家人同意,如果没意见,你可以进。”
“我就是他家人!”苏瑶很激动,指着自己。
须臾,又沮丧地垂下手。
她不是,早就不是爷爷的孙媳妇了。
望着监护室里奄奄一息的老人,苏瑶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牵着孩子们,扭头去找人。
“宫铭司,你出来!”
她发了疯似的喊着。
宫刚和常文娟闻言,都走了过来。
尤其是常文娟,很激动。
“你爷爷快不行了,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让孩子们认祖归宗么?你要是没这个打算,就不要进去刺激老爷子了,我怕他更难受。”
苏瑶没理会常文娟,穿过人流,在走廊的尽头看到了一抹孤单的身影。
背对着他,面朝着窗外,正在抽烟。
只看背影,就能感觉到他的落寞。
“宫铭司,我要见爷爷,你签同意书,让我进去,我要救他!”
她学的一身本事,尤其是一手医术,她不信自己救不了爷爷。
走廊尽头的男人转过身,把烟头掐灭。
几天不见,他沧桑了好多。
大步走了过来,带着苦笑:“爷爷说想见你,还想见三个孩子,你们一起进去十几分钟后,一大三小,换上无菌服走进了icu。
三小只很乖,不给妈咪添麻烦,站在后面,看着妈咪给太爷爷做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