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洛兰只觉得脑袋嗡隆作响,特别尴尬:“我只教了森森几首诗,接龙……他不会……”
“哦,这样啊,那就没办法了,那这礼物,给谁呢?大果,要不咱俩再竞争竞“行啊,来接龙。“那你先来。”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山中一夜雨,树杪百重泉。”
“泉声咽危石,日色冷青松……”
两个孩子你一句我一句,难分伯仲。
宫刚和常文娟都听傻了眼,完全错愕在那。
四岁孩子而已,诗词储存量这么大?
他们小脑袋瓜里,能装这么多东西?
常文娟欢喜地不行,这三个孩子都很聪明,遗传了他们太爷爷和爸爸的好基因啊。
“好啦,这个手办你俩先分着玩,回头奶奶给你们一人再买一套,怎么样?”“好啊。”果宝和糖球异口同声,很爽快地答应。
常文娟立马把手办拿起来,递给果宝。
森森见状,不乐意了,伸手去抢。
“这是文妈妈买给我的,你们不许抢!”
“愿赌服输,宫森,你背诗比不过我们,这东西就归我们了!”
“我不管,这是我的!”宫森顿时又不乖了,伸手要去打果宝。
常文娟见状,立马过来打断他们。
“森森,你这样乱打人不礼貌!兰兰,我看你这幼师学的还不够合格,森森这打人的毛病还没改!”
“是,回头我一定好好教他。”
文洛兰的脸立马烧的通红,有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
本来还想在二老面前炫耀自己的功绩,现在好了,功亏一箦。
这顿饭,最后以宫森的哭闹结束。
整栋别墅里,都是他的尖叫声,非常刺耳。
苏瑶带着三个孩子,准备离开。
“我送你们。”
“不用。”
“客气什么,把我当苦力就行。”
说毕,宫铭司把团团抱了起来:“今天没让你吃成渣爹亲手做的猪猪包,咱们下次再吃,好不好?”
“好。”团团揉着眼睛,有些犯困了。
小手圈住宫铭司的脖子,便乖巧地趴在他肩膀上。
宫铭司抱着她,吩咐司机去开车。
回沁园的路上,车里很安静。
宫铭司像一棵大树,树上结满了果子。
团团趴在他肩膀上,糖球坐在他大腿上,果宝靠在他身上。
他一动不敢动,生怕吵醒三个孩子。
苏瑶坐在旁边跟苏煦炎发消息。
[回来了么?][恩,回来了,放心。]回完消息后,她一抬头,便看到了宫铭司像一尊雕塑一般黏在座位上,一动不再一看,三个孩子都或趴在他身上、或靠在他身上,睡着了。
这一幕很温馨,让苏瑶心里,有短暂的瑶瑶。
但当车子驶入沁园时,她又立刻清醒过来。
车子缓缓停下,她作势要将孩子拍醒。
“别,我一个个把他们抱进屋。”
宫铭司的声音很轻,先把果宝往左边靠,然后把怀里的团团放到一边。
他下了车,先抱走最外围的糖球。
迈着大步,直奔别墅。
张妈和刘妈一脸莫名,眼睁睁地看着他抱着孩子上了二楼,又下来,去抱第二个孩子,接着,第三个。
这么来来回回三趟,他的额头上出了不少汗。
他再次走出别墅,苏瑶以为他要离开了,没想到他跟司机说了几句,司机便把车开走了!
“你这,什么意思?”
“咱们都复合了,那肯定得住一起,做戏得全套。刚医院来电话,爷爷病情有好转,明早咱们一家四口,早早地去看他老人家吧?”
苏瑶很清楚,宫铭司这是以退为进,手法越来越熟练了。
她笑了笑:“隔壁就是你自己家,上你自己家睡去!”
“没带钥匙。”宫铭司一脸坦然,不像撒谎。
苏瑶早把他看穿了,扬着眉:“密码是我生日,用不着钥匙。宫铭司:“……”
这女人,真是油盐不进!
“别墅太久没人打扫,脏得很,我这人有洁癖。”
“关我什么事?”
和苏瑶一番舌战后,宫铭司垂头丧气:“行行行,我回自己家。”
苏瑶这才结束了他们之间无聊的话题,抬步朝大门走去。
步子刚迈出,后腰便被男人一把搂住。
接着,她整个身体都被掰转了过来。
男人峻冷的脸凑了过来,薄唇在她的唇瓣上轻啄了一下。
狭长的眼睛眯起,在她腰上掐了一把:“晚安,好梦。”
苏瑶用手揩嘴巴,很用力,眼神犀利地瞪他:“宫铭司,你想死吗?”
男人却厚着脸皮,餍足地笑了笑,然后挥挥手大步离开。
苏瑶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便朝他扔去。
男人被砸中后背,疼地皱眉:“女人,你等着,迟早把你治服!”
“滚!”
不远处停了一辆车,车里的人等了许久,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他们‘一家五口的温馨画面’。
他下了车,追上苏瑶,从后面拽住她的手。
苏瑶烦了,用力甩开:“宫铭司,你要是皮痒欠打我就不客气了!
猛地回头,当看到是苏煦炎的时候,她顿时尶尬起来:“……阿炎,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一直在车里,什么都看到了。”苏煦炎眼睛发红:“宫老爷子情况不是好转了么?还要继续跟宫铭司做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