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雯彤被沧海带着来到了他住的那个偏殿,“这就是师傅所说的书,有很多,杂七杂八的,老师你认识所有的字,你可以看,我还有很多字不认识,等我认全了,我也可以看了。”沧海对郭雯彤说到。
郭雯彤随意地在拿起一本翻了翻,这本书的名字叫《气的运行》,这本书详细地解释了人体中气的存在以及气的运用方法,包括如何锻炼和如何使用,在生涩难懂处,还配有专门的插图以便阅读者能更好地理解,郭雯彤看着看着,就情不自禁地去照着书本里的说法试了试,没想到,这本书她的身体里还真有相应的反应,这里面写的东西竟然是真的。“沧海,我按照这本书记录的方法去做,好像真的可以感受到气诶。”郭雯彤惊喜地跟沧海说到。
“老师,你可以好好看看这本书哦,说不定,这本书真跟你有缘哦。”沧海说到。
郭雯彤心里一想,有点道理,所以就继续沉浸到她手中的书里,沧海看到郭雯彤专注起来,就悄悄地退了出去,不做打扰。沧海退出偏殿之后,老张道士已经在门外等候了,他们没有把门关上,因为这里并没有其他人会去打扰她。他们二人来到他们平时最喜欢待的树下,老张道士坐在自己的太师椅上,沧海在搬了个凳子坐在旁边,问老张道士到:“师傅,我上次战斗领悟了一个新的东西,叫做真言术‘临’,这是什么?”
“什么?你就领悟了真言术?”老张道士惊讶到,那天其实他也觉得沧海的实力变化得有点快,但是他没想到竟然是真言术加持的结果。
“是的,但是我不知道这个真言术到底是什么,以及怎么用。”沧海问出了自己内心的疑惑,这段时间他不是没有研究过这个真言术,但是,他总感觉这个真言术应该还有更多其他的用处,思考不出结果的沧海只好过来问老张道士。
‘真是个怪物。’老张道士控制不住地在心里嘀咕了下,他想了想,然后开始仔细给沧海介绍起真言术来:“真言术,总共有九字,‘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每一个字,都是一种强大的能力,比如你掌握的‘临’字,就是战斗加持,能保证你临危不惧,遇事沉静,在这种状态下,你的战斗力能够得到最大程度的发挥,这是其一,其二,真言的每个字都对应着一个强大的咒印,‘临’字对应的咒印就是不动明王印,此印有两个功用,于己,可不动如山,坚不可破,在咒印施展的情况下,你会有一个不灭金身,这个金身是十分恐怖的防御技能,差不多等于无敌,第二个功用是你可以将此印给敌人定身,你不动,则敌人也不能动,这便是不动明王;其三,每个真言字还对应一个咒语,‘临’字的咒语是降三世明王心咒,此咒可破一切的贪嗔痴,以此为根基的煞气,一咒便可破。但,这里的印和咒,皆是佛修的范畴,兼顾佛道两家的修道之士凤毛麟角,所以领悟九字真言的修道者屈指可数,而且皆已不在人世,但是这些人,无一不是名垂千古的大能之人,没想到,你竟然能领悟这个,我是真没料到。”
“师傅,这个不动明王印和降三世明王心咒是什么?”沧海问到。
“这个师傅也只听说过,为师并没有领悟真言术,不过这方面,那些大能们是留下了不少典籍专门传授九字真言的修炼之法,为师会尽量帮你抄取一份过来。“老张道士说完,便开始盘算起来。
“真的吗?沧海就在这里谢谢师傅了。”沧海赶紧给老张道士锤起腿来,以示殷勤。
老张道士很是享受沧海的这份殷勤,他一边享受,一边跟沧海说到:“有些话,为师本不应该现在说,但是,为师还是不得不提醒你,你现在掌握着的力量,对任何人来说,都是足够造成威胁的,这份力量,用在正途,可护天下太平,用于邪道,则是天下苍生之祸患,修道一途,虽有天道作为监测,但是天道只护大义,不限小节,为师希望,在你今后的修行中,能以天下苍生为念,不论你经历何种困苦艰难,万不可为祸一方,使得生灵涂炭,你能做到吗?”
“沧海记住了,我一定不会让师傅失望。”沧海答应到。
“修道者,所修之道会有不同,所循之理,也不一样,所以这个世界才会有各种各样的矛盾,修道本修心,心为尘物,我们修道者终究是逃不离一个人字,所以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天下间但凡大势力,对于你这样的英才,得不到,就会选择毁灭,所以你一方面要保持一颗向善之心,却还要时时保证自己有那份与之对抗的实力,此路不好走,一着不慎,便麻烦丛生,最后说不定就是身死道消,此中凶险,再怎么说也不为过,为师不求你飞黄腾达,但求你平安康健地度过一生。为师一生,年少不谙世事,骄傲轻狂,经历过不少凶险,到如今,悟出了一个偏安一隅,独善其身之理,此种处世之法,乃为师之路,你不必处处学习,你的路在你的脚下,走向何方,在于你的选择,但行任何事,保持低调,终归没错,这一点,你也一定要谨记。”老张道士继续叮嘱到。
“我记住了,师傅。”这还是老张道士第一次给沧海讲述为人处世的道理,沧海听得很认真,更把这些话记在了心里。
“如此甚好,此后,为师可能要出去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为师便无法照料于你,你自己注意安全,万万别贪功冒进。曾答应传你的针灸之法,为师已经整理成了一部书籍,放于你床头,其中看不懂的字眼,你可以请教郭老师,那是为师毕生医道经验的总结,你可以全学了去。”老张道士所说的要出去,就是为了给沧海去拿真言术的手抄本,只是这个手抄本,并不好拿。
沧海没想到老张道士竟然这么快就要走,他有点后悔,早知道这样,他就过一段时间再问就好了。
看到沧海嘟着嘴,在一旁不吭声,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老张道士没好气地从太师椅上站起来,敲了下沧海的脑袋,教育到:“你堂堂一男子汉,何须作出此女子之态?来日方长,何愁这片刻的分离?今后万不可如此,大丈夫,当轻别离,淡生死,这才逍遥。”
“我记住了,师傅。”沧海还是嘟着嘴,虽然应承了师傅的话,但是心里多多少少还是觉得委屈,老张道士这个又是师傅,又是父母的角色,在沧海心里的位置相当的重的。
老张道士没有再去理会有点神伤的沧海,他重新坐上了太师椅,眼睛微闭,打起了盹。这种事情,不需要惯着,沧海越快接受,对他越好,而且他也不擅于处理这种事情,既然处理不好,那就顺其自然。
老张道士是吃完晚饭之后离开的,而郭雯彤,也在晚饭之前从偏殿里面走了出来,沧海师徒二人都明显看到,仅仅是一个下午的时间,郭雯彤在运气的方面,是有比较明显的提升的。他们三个人在吃饭的时候,老张道士对郭雯彤说到:“郭老师今天下午的书看得如何?”
讲起这个,郭雯彤立马放下碗筷,站起身来,给老张道士行了个礼,感谢到:“谢谢沧海爷爷给的机会,这个下午我收获很大,我现在对自己的认识似乎都发生改变了,您的书是真的厉害。”
郭雯彤是真心道谢,老张道士就收起了那面上的一套,心安理得地受了郭雯彤的这个礼:“沧海房里的藏书还有很多,郭老师如若不嫌弃,可随便翻阅,其中若有不懂之处,你问沧海便是,开卷有益。”
这是老张道士第二次跟郭雯彤说开卷有益,这一次听这话,郭雯彤心里闪过了一丝异样,她不知道是不是老张道士早就料到了如今的局面,所以刻意地提醒她,还是这仅仅就是一句客套话。“谢谢沧海爷爷,我记住了。”
“老道接下来要出趟远门,近期可能不会回来,在这里老道有个不情之请,希望郭老师能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代老道多照顾照顾沧海,他毕竟还小,我也有诸多的不放心之处。”老张道士认真地看着郭雯彤,说到。
“好的,我一定会帮您好好照顾他的,这个您请放心。”郭雯彤没想到老张道士这么快就要走,但是她也不好多问他要去干嘛,所以直接答应了老张道士的请求。
“那老道就太感谢郭老师你了。”老张道士认真地给郭雯彤道了个谢。
晚饭后,老张道士背着一个布行囊,就大步流星地走了。送别了老张道士,郭雯彤跟着沧海来到他们师徒下午休息的树木下,此时正值盛夏,在这荒郊野岭里,最不缺的就是虫鸣声,兴合观地处山顶,所以在这大夏天的晚上观里不光不热,反倒有点凉爽。听着虫鸣,享受着晚风,郭雯彤心里觉得惬意无比,但是沧海却在一旁闷闷不乐,他还是有点舍不得师傅的离开。
“沧海,你和你爷爷一般晚上都会干什么啊?”郭雯彤想转移沧海的注意力,所以跟他闲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