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徽祯竟然懂了他们眼神里的意思——谁要跟这厮取长补短!?
看看,这些人,就是这么幼稚,大周女帝无奈得一屁股坐了下来,顾绥和楚臣廷也打累了,三个人干脆分开坐在了不远的地方。
一时间谁也没说话。
尤其是两个男人心里都清楚,她说得是对的。
顾绥小时候,被人当牛做马如牲口一般动辄打骂,所以睡觉都睡不踏实,总会做点噩梦,后来跑出来流浪,跟着一群乞丐流民一块,也是有点什么东西就有人来抢,他最擅长的就是在各个角度去袭击别人,这是养成的习惯,很难改了。
至于楚臣廷,他出身皇室,还是最有出息有战功的皇孙,要么跟着名师学习,要么跟着战场上的将军亲自教授武艺,学的都是光明正大的招式,没有那么多小心思,两个机遇和命运完全不同的人,冥冥之中遇上,当然很难彼此看对眼。
楚臣廷瞧不上顾绥那吊儿郎当嘴贱的德行,顾绥也觉得他要不是会投胎都没今天,不过两个人心里也明白彼此的缺点优点,骤然被慕菀一个区区小丫头提点了出来,那滋味就不一样了。
“来人!”顾绥吼了一句,在驿站门口守着的护卫赶紧跑了过来,“侯爷。”
“拿酒来。”干坐着有什么意思。
等护卫拿了酒,顾绥直接甩了一小坛酒给楚臣廷,然后斜睨了李徽祯一眼道:“会喝酒么?”
李徽祯睁大了眼,“侯爷你跟王爷都喝酒,难不成让我干看着么?”
她拿了一个小杯子,倒了一些,呷了一口,立刻被呛得吐了舌头,“好辣!”
顾绥哈哈大笑,“这是行军之人喝的酒,可不是你们这些娇滴滴的小娘子爱喝的果酒之类的。”
李徽祯就不爱听这话,她大口闷了,顾绥这人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立刻给她添上,“哟,没瞧出来还是个海量,再来再来!”
楚臣廷斜睨了她一眼,幽幽道:“此酒性烈,后劲足,你可得悠着点。”
“放心,我有分寸。”
顾绥每天都得喝点酒,喝完了就得耍酒疯,这不,又开始解腰带松快松快了,楚臣廷向来看不惯他这破习惯,倒是顾绥拍腿道:“哎,光这么喝酒没意思,划拳怎么样。”
李徽祯和楚臣廷闻言齐齐鄙视得看着他,关系好到这份上了?跟你划拳。
顾绥没瞧出来他俩这意思,啧了一声道:“死丫头,你过来,我教你,那木头从小就不会玩这些,连斗鸡都看不了。”
楚臣廷脸色一变,他天不怕地不怕,世上最怕的东西,莫过于尖嘴的鸡,因此连军中豢养的海东青,他也绝不自己接触,小时候顾绥就知道他怕鸡,不仅会把斗鸡买了丢他床上,要么就是趁着他上课递给他一副公鸡图,烦得要死,后来他跟着人去了军营,顾绥也被姜相送去学武,这才消停。
都过去多少年了!还在这说。
你不认我不义,顾绥刚得意玩,楚臣廷立刻道:“不知道谁第一次喝酒,就是七岁上青楼,差点没被那些人给灌死。”
不仅如此,因为喝多了直接昏死过去,那青楼老鸨以为出事了,想找人赶紧把他埋了,要不是姜后派人来找,估计这小子早就硬生生被人给活埋了。
“……”顾绥愣了一瞬,直接恼羞成怒,“楚臣廷你个阴险小人,不是说好了不再提么?”
“你先提的。”
顾绥炸毛,“你非要互相揭老底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