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云回去放披风了,所以屋内现在就他们两个。
楚臣廷皱眉,他最不爱喝什么汤汤水水的,苦又难喝,“谁告诉你我累了。”
李徽祯见外头没人,凑到他身边道:“王爷,耿叔说了,尿床呢,不是什么大毛病,你不能就这么放任不管啊,万一成了大病呢。”
楚臣廷刚喝了口温水准备润润嗓子,闻言差点噎住,当即咳了出来。
李徽祯一副了然的模样,拍了拍他的后背,“没什么的,都说每个男人都有呢,证明你还年轻呀。”
楚臣廷死死盯着李徽祯的脸,试图从她脸上看出什么端倪来,然而她只是用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脸关切地看着他。
楚臣廷喉结滚了滚,呼吸渐沉,“慕菀,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啦,你喝吧,我熬了一天呢,一点药渣都没有,喝完就不会想女人了,也不会尿床了。”李徽祯喜滋滋说着,仿佛帮楚臣廷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楚臣廷眸光一暗,眼底酝酿的情绪更加复杂,“你说,我想女人?你是怎么知道的,尿床,又是哪看到的。”
李徽祯垂眸,出去把门关上,蹭到他边上道:“我认错,我在王府没事干就想着给你去收拾房间,就看到了你换下来的裤子,我真的不是有意窥探你的秘密的,我谁也没说,这药我也是跟耿叔说,给慕义开的。”
楚臣廷慢条斯理擦拭着手指,李徽祯莫名觉得这气氛有些尴尬,她眨了眨眼睛道:“要不想喝的话,那我去倒了吧。”
她起身往外走,结果手臂突然被人攥住,整个人都被抵在了餐桌与楚臣廷中间。
“王爷!”李徽祯怔怔盯着他。
楚臣廷呼吸微顿,嗓音低沉,“慕菀,那不是尿裤子。”
“知……知道了。”肯定是他害羞了,哎,果然,这种事情就不能当着他面直接揭穿啊。
“也看到我床头的册子了?”楚臣廷垂眸,看不清眼底的情愫。
“看到了。”
他轻笑,“然后呢?”
“什么然后?”
“看了那上面的画,有什么感想么?”
“就画功挺精湛的,惟妙惟肖的。”
楚臣廷磨牙,“是么,慕大家还懂品画,那里面最喜欢的又是哪一副。”
李徽祯手指在桌布上打着圈,“秋千上的。”
她声音越发小,虽然她觉得没什么不好说的,食色性也,她也喜欢看美男子啊,看点春宫图怎么了,问那么详细干嘛。
楚臣廷将头低下,在她耳边道:“嗯,那我现在告诉你,那叫梦yi。”
“不是尿床,是想女人了,想跟她做画上的事情。”
李徽祯瞪大了眼,侧过头看着楚臣廷,匪夷所思楚臣廷会说这种话。
他目光幽深,一直盯着她的反应,薄唇噙着弧度,似笑非笑道:“我是不是说过,你再招我,就洗干净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