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臣廷亲近的女人不多，卫寒云算是比较边缘化的女人，她对所有的男人都不太感兴趣。
就连跟楚臣廷说话，那内容也基本是训马和战场上不懂的地方。
说是有情意，不如说是志同道合更为恰当。
大家想到这，不约而同的把目光看向了程靖媃。
是的，程靖媃也来了，换句话说，这一场精心策划的园游会，正是程靖媃撺掇卫家二小姐卫寒霜举办的。
武安侯惯宠妾室，卫寒霜便是那妾室最得宠的女儿，加上生得羸弱娇羞，在审美上更偏向于贵族男子的喜好，所以提亲的人可不少。
加上卫寒霜手段高明，能牢牢抓住白兰溪，身份在卫家是水涨船高，她想举办一个园游会，武安侯那老糊涂怎么会不同意。
程靖媃打扮的素雅，因为只要楚臣廷回京，程靖媃都会以探望老王妃的名义小住，大家也不知道她如今是新寡，权当是她住在摄政王府。
可是楚臣廷怎么对她根本不搭理，好似没看到？
如今天气逐渐转夏，空气里都带着湿热，程靖媃跟卫寒霜还披着薄披风，显然是羸弱的病美人姿态。
加上程靖媃那略白的脸色，让人不由心生怜惜。
“程姑娘这次来大都要住多久？”
程靖媃闻言垂眸小声道：“归期未定。”
那人也不过随口一问，视线就被场上的李徽祯所吸引了。
倒是卫寒霜领着程靖媃到了楚臣廷面前，福身道：“请王爷安，姐姐。”
程靖媃刚想开口，风止却挡在了她的面前。
卫寒云对着卫寒霜微微颔首后，直接对楚臣廷道：“我看这匹马，今日想来会有主人了。”
楚臣廷的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场上那道火红的人影。
眼瞧着几次三番被那烈马甩下马背，她又再次骑了上去，现在就是一场体力的拼搏。
要么烈马将她撂倒，再也起不来，要么就是慕菀将那烈马征服，从此只是她一人的坐骑，甘心俯首称臣。
这小小女子身上的韧劲，是楚臣廷都没想过的强大。
好似根本不怕输，也根本不畏惧任何的挑战。
程靖媃安静地跟风止对峙，不知不觉，目光就顺着楚臣廷专注的视线，看向了场上。
是慕菀？她怎么会穿成男装在马场上训马？
再看楚臣廷眼里的欣赏，又一次，又是这样陌生又狂热的眼神。
若是程靖媃照照镜子，就会发现自己看楚臣廷的眼神，与楚臣廷看那慕菀，并无什么区别。
就在程靖媃发呆的时候，卫寒霜也忍不住轻叹了一句，“好俊俏的身法。”
场上的红衣少年，肤白胜雪，眉眼如画，一举一动潇洒自如，不知不觉大家都被她吸引了目光。
甚至在心里暗暗为她加把劲，能将这烈马驯服。
眼瞧着马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步伐也慢了下来，大家心里有捏了把汗，看来……要驯服了。
可就在此时，那马最后奋力一搏，直接冲向了特训区。
那都是训练能够上战场的好马的，千里挑一的那种，连卫寒云也不敢轻易将这种还未经过训练的马匹放入特训区！
“不好，快拦住他们！”卫寒云手掌一拍栏杆，焦急道。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只见野马疯了一般的冲向高台，如果不能跃到对面，那红衣少年很可能跟着野马一起坠落，到时候发生什么意外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