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徽祯看着外头蜂拥而至去看棋局的人,纳闷道:“这清让公子是什么出身。”
“燕国长公主之子,从小双目失明,传闻中生得芝兰玉树,儒雅非凡,与大周太傅是齐名的才子呢。”
李徽祯手撑下巴,“这样啊,那确实挺可惜的。”
小喜鹊看她那表情,哪里有可惜的样子,“王爷爱下棋,咱们也去看看棋谱吧。”
李徽祯来精神了,“可以。”
她也没往人堆里扎,让马车到稍微宽敞点的地方领着小喜鹊跟白鹭下了车,一路上有人手里那些羊皮图已经痴迷得看了起来了。
小喜鹊拉了一个问,才知道街口有卖那图纸的。
眼瞧着城门口那边的告示处是挤不进去了,李徽祯见到右边买图纸的已经排成了长队,反倒是右边的角落里,无人光顾,只是一个头戴斗笠的人靠在墙角睡觉。
虽然说是睡觉,可是仪态倒是不差的,并没有四仰八叉,衣着也整齐,看样子,他前面摆放着的正好是一个棋盘。
闹市中,唯独他一人清净而。
李徽祯就朝着他过去了,小喜鹊追了上来,“姑娘,那边已经有几个郎君当场对弈了,咱们去看那个吧。”
“不急。”李徽祯走到了那人跟前,盯着他摆放的棋盘看了眼,顺手下了一个子就走了。
小喜鹊纳闷道:“姑娘你刚才跟那人下棋了么?”
“嗯。”
“可是他在睡觉呀。”
“我已经破了棋局,睡醒了他自然就看到了。”
“……”小喜鹊眨了眨眼睛,姑娘不是只下了一子么?
李徽祯去了所谓的棋社看了眼就失去了兴趣,虽然她没看到棋圣的残局,但是就按照他们这下法,浪费她的时间罢了。
“姑娘为什么摇头啊。”小喜鹊连瓜子都准备好了。
“不如何,也就比劲云强点,回去吧。”
“那棋谱还买么?”
李徽祯觉得还没刚才那睡觉的人下的厉害,“算了吧,也许是沽名钓誉之辈。”
小喜鹊可不觉得清让公子的名气是假的,不过姑娘既然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反驳,上了马车返回了王府。
另一边,棋童上了茅厕回来,诧异道:“公子,棋局破了。”
靠在墙边的男子摘下了斗笠,他眼睛蒙着一层布,看不清楚相貌,可是看那高挺的鼻梁与唇形,便知是个美男子。
“破了?”他声音悠扬柔和,听着便只是个脾气极好的人。
“是。”棋童跟他说了一下那棋局的排布。
他只是微微一笑,“今日倒是没白来,在大晋多逗留一段时日吧。”
棋童皱眉,“可是那位的生辰快到了。”
他摇头笑道:“无妨,她不会介意这个,走吧。”
他走了一步后,转头道:“你刚才说,那人下在了边星位?”
棋童纳闷,“是啊。”
“倒是……很熟悉的下法,看来大晋这一趟没白来。”
老情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