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薛檀的坏话,这还得了?
京兆尹慌忙让人带他来衙门,一查,竟然是失踪多日的平南侯世子赵锺。
这下京中炸锅了。
平南侯赶到衙门,看见儿子变成这样,顿时心酸不已,要讨个公道。
“我儿!莫非你撞破了殿下的身份,才被害成这样?”
虽然赵锺是他最讨厌的女人生的,但他毕竟是侯府的希望。
世子之位悬而未决,虽然把夫人气病了,让他很高兴,可是他每次想到赵锺,都会心酸不已。
谁会嫌出色的子嗣多?
赵锺傻傻地看着他,凑到他耳边说了几句,便不省人事。
他说,陛下早就知道了,借着摄政王官身,与薛二小姐私相授受。
平南侯顿时瞪大了眼。
次日一大早,平南侯就跪在朝上喊冤,顿时满朝哗然。
永宁帝却很淡定,仿佛早就料到他的动作。
“平南侯,朕给过你机会,让你另选世子,没想到你执迷不悟。”
平南侯差点一口老血。
扣留他儿子的就是陛下,他哪里执迷不悟了?怕是陛下敢做不敢当!
永宁帝眯眼,笑得有些残忍。
“当初哲宗皇帝突然驾崩,便与你的好儿子有关。”
其他人都听懵了。
虽然哲宗皇帝去得突然,但是他们都没往这方面想。
更准确地说,是不敢。
平南侯瞠目结舌:“锺儿当初才多大,怎敢谋害哲宗皇帝!”
永宁帝懒得和他废话,一挥手,禁军直指平南侯府,抄了世子的书房,找到了一间密室。
密室中,有一瓶毒药,一卷涂黑的圣旨,和一角发黑的黄袍。
明眼人就能看出来,黄袍上是血迹。
而那卷圣旨就更令人遐想了。
禁军当众抄出来,平南侯百口莫辩,一家老小都下了狱,听候发落。
萧元冽心中却很纠结。
他知道这东西是棠棠放的,可是她怎么知道赵锺有个密室?
很想问,但怕触碰到她的伤心事。
此事一出,对摄政王的议论消停很多。
或许是赵锺害怕被发现,才出来污蔑摄政王和陛下。
可是仍然有人嘀咕。
既然是假的,那殿下和薛二小姐一起现个身,谣言不攻自破,不就行了?
过去两三天了,别说现身,殿下甚至不上朝,这要他们怎么想?
这天晚上,暂时处理完赵锺的事,萧元冽实在忍不住,派人打探薛府的情况。
福宝回来悄悄地说:“二小姐还在逗雪球玩呢。”
萧元冽怔怔地抚着额头,“她已有对策了?”
“小的们瞧见府里的物什,二小姐许是想偷偷离开京城。我们要不要拦下他们?”
她带着昏迷不醒的薛檀,出了京城该怎么躲?
萧元冽揉着太阳穴。
“让朕想想……”
福宝提议道:“明天的朝议就别上了,陛下就说身体不适,要休息一日。”
“不行。”
明日就是刀山火海,他都要上朝。
就算最后真的被发现了,他也不能让棠棠一人承担。
然而崔衡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
次日的朝议上,他竟然不顾闭门思过的旨意,径直上朝来。
武官们看见他立刻围上去,感动得要落泪。
他们终于盼回了大将军!
多日不曾上朝,崔衡却依然精神矍铄。
他环顾四周,最后将目光定在了萧元冽身上。
“黄口小儿,竟然放纵一个女子祸乱朝纲!”
他这话一出,文官们都觉得陛下要糟。
崔衡没有万全的把握,不会出现在此。
萧元冽不怕:“且不说口说无凭,崔衡,你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当面指责朕的不是?简直放肆!”
崔衡负手而立,“老夫是哲宗皇帝御指的辅政大臣,却没说只辅一朝。陛下既然要为哲宗皇帝追凶,不至于不听先祖的话吧?薛檀何在!”
无人应声。
萧元冽懒懒地道:“王叔身体不适,在府中休息。”
话音未落,就有武官指着不远处的人,“那不是薛檀?”
萧元冽瞬间头皮发麻。
棠棠该不会想站出来承担所有罪责以保住他吧?
崔衡没错过他一瞬间的紧张神色,不屑地嗤笑。
就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之前运气好罢了,还敢跟他玩心眼。
萧元冽的手已经按在了天子剑上,似乎随时准备斩落人头。
满朝文武都像伸长脖子的鸡,探着脑袋看向来人。
青衣侍卫推着轮椅,背后是晴空与虹霓,多么熟悉的场面。
他们隐约想起来,就是从那天起,朝政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待到人走近了,萧元冽才发觉不对。
这人好像不是棠棠?
那懒懒的、偶尔透出一丝凌厉的眼神,略显料峭的下颌,还有不屑一顾的态度。
非常熟悉的味道。
有的言官已经开始缩脖子了。
萧元冽猛地回过神来。
这该不会是……
来人的轮椅悠悠地行到崔衡身边,才懒懒地投去一个眼神。
崔衡感觉一道寒气透穿肺腑,不敢大意。
“你……”
他嗤笑一声,拍了拍轮椅扶手,又瞥了一眼金座。
萧元冽被这一眼瞥得浑身发麻。
“大老远的,就听见有老狗在说本王坏话。”他盯着萧元冽,“陛下,本王没听错吧?”
萧元冽下意识点了点头,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怎么感觉,薛檀对他不太满意呢?
作者有话要说:我居然写了三千八!我要亲亲抱抱举高高!
前三章伏笔回收!哥哥睡了十二万字终于醒了,庆祝薛·究极妹控·嘴不是一般的毒·檀上线!
萧元冽:我老婆呢qaq我香香软软又可爱的老婆呢?
棠棠:?
哥哥:???你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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