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最后凌晨终于又反应了过来。
这就好像苍界诞生了许多的生灵，而这些生灵也是怀着苍界的意志在匍匐前行的，但是有一天，就好像凌晨，凌晨诞生于苍界，他怀揣着苍界的意志，会为了苍界的荣耀而战，但是同时凌晨也有自己的想法。
凌晨眼前的千弥就是那乱界天最初诞生意志，是乱界天的代表。而他丹田里的千弥则是它“自己的想法”。
“原来你只是个想法啊。”凌晨突然开口。
千弥脸黑，破口大骂道：“我去你二大爷的！”
此时，那千弥已经将凌晨一口吞下。
凌晨并未慌乱，要想了解虚空，只有自己置身于虚空之中去。
“那灵墟是第几重天的虚空本相？”一抹黑中，凌晨感觉有些难受和压抑，他抓紧时间问道。
“第五重天的。”千弥挖着鼻屎道。
“那我岂不是也要接受灵墟的考验？”凌晨有些头大。
“不知道，你好像一来就能运用灵墟的力量和血脉天赋，就是你本身还没有被虚空认可，所以无法召唤虚空之力而已。”千弥解释道：“可能灵墟那倒霉蛋死透了吧，啧啧啧。”
凌晨：“……”
这得多大仇？
不过听千弥的意思，灵墟血脉已经认同他了，倒是可以放心。
“老千，乱界天的虚空本相到底是什么？”凌晨只觉得心中越来越压抑。
千弥冷笑一声道：“世界意识的本相，你说是什么？当然是欲咯。”
“啊？”凌晨心神一阵摇曳，他的双眼渐渐迷失在了黑暗之中。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互相吞噬本来就是世界的本质，每一个生灵从出生开始就是在厮杀，在掠夺，在毁灭。杀至无所杀，争至无所争。”千弥慵懒的道：“千弥就是欲，色欲，杀戮，令人迷醉的力量。”千弥眯着眼睛：“欲是兽的动力，而性是成为智慧生灵的钥匙，是野兽进化的唯一道路。”
“性……不就是欲吗？”凌晨在虚无中匍匐着挣扎，还不忘了顶嘴。
“本大人说的是你的性，你的人性，可杀而不杀，或是当杀则杀。本心易有，但能否克制欲望才是你强大与否的证明。”千弥摇头叹息道：“东离青青那丫头都把你教坏了。”
凌晨明白了，千弥号称乱界之兽，象征的便是最原始的杀戮和欲望，但是能否克制住这股欲望却是千弥之所以是千弥，不是乱界天本相的原因。
“要不然，依我的脾气，像你这种猪头我早就跳起来扭断你的头来回……”千弥还在絮絮叨叨着，凌晨却听不见了。
“哎呀，年轻人就是禁不住诱惑。”千弥摇了摇头。
欲望，每个人都有，但是能够克制自己欲望的做出正确选择的却是少之又少，当初他将身边的一切都化成了灰烬，任何出现在眼前的生灵都被他屠戮一空，现在的乱界天，是被他硬生生杀出来的。
而凌晨，却只有一个雷劈的时间来渡这场幻梦，不过好在凌晨本身性格坚毅甚至是固执，虽然杀性颇重，但心中理想的却是正道那些迂腐，倒是有可能抵挡住乱界天意识的侵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