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想要,我...”生还没讲出,就被于然封住。
“这话怎么听都不是味儿,受不住折腾,别乱勾。”
时薇鼓着腮帮,“我怕想要...”
“打住。”
她打住话头,乖巧地贴着他的手掌心。
*
时薇跟于然的朋友一块吃饭也能放松些,听着他们讲话,尽量乖乖的。有位和于然合作很久的制作人用下巴点点时薇,“我看小时是不是觉得我们这点大老爷们没意思?”
时薇摆摆手,“没有没有。”
“她怕生。”于然搂好,“挺好一孩子。”
“哪是老婆,这是闺女吧。”
这话一出,几老爷们都笑了。
“胡说。”于然跟他们讲两句,眉头忽然皱了下,低低跟时薇交代两句便离了席。
这时候的希腊还热,他们在外滩吃海鲜,时薇望着于然的背影,有些担心。
“小于腰不得劲了吧?”制作人灌了一瓶啤酒,“小时们俩可悠着点。”
时薇耳朵尖红了,“他腰没什么事吧,最近瞧着他头疼的多。”
制作人加了一只螃蟹,快速解了,“他之前从舞台上掉下这事都没跟说吧?”
时薇听愣了,“还掉下过?”
“是,摔得不轻,还是坚持跳完了。在医院躺了小半月。”旁边也有人搭称,“那时候苦啊,不敢对外说有多严重,就怕一电话把约好的都取消了。”
怪不得时薇不知道这事。
“头疼也是跳舞出汗吹得吧。”制作人道,“跟小于做了十年音乐,他出了不盘,现在都是数字专辑了,于然销量还是那么好,他没费脑细胞。”
时薇听得心窝疼,“他也不跟我说,我让他调理调理。”
制作人笑了:“于然就是劳碌命,连轴转习惯了,要我说兄弟媳妇好好劝劝,让他歇会吧。”
这要是别人说,那可能别有居心,时薇看人不傻,能知道在座的都是真的担心于然,她听得出这几人的意思。
她点点头,于然也了。
桌子的气氛有些转变,于然这人精察觉到,怼了怼旁边的制作人,“老赵,为难我老婆着?”
“冤啊!”制作人举起双手,“兄弟媳妇,作证。”
“别乱冤枉人。”时薇把他拉到身边,他夹肉,贴在他耳边跟他讲,“喝一点。”
于然今天喝了不啤酒,也是因为兴。是时薇下令,他不会不听话。
等送了人,两人到了海上环保小别墅,时薇才把他按下,他好好揉搓一阵。
“我这手法,当年在美国可是两三百一刻钟的,排队让我按,于先生免费,不兴?”
于然听了没觉得兴,心疼道:“我宝贝这手不弹钢琴人按摩,就该强送钱。”
那时候两人的系尴尬到极致,于然也不好真的她打钱。
时薇抓着他的称呼不放,“叫我什么呢?”
“宝贝儿。”于然舌头微卷,轻轻叫她,都是笑意。
时薇羞红了脸,他揉着腰,小声道:“也是我的...”
“的什么?”于然想过头看,被时薇按好,不让。
“我的宝贝儿。”时薇飞快地在他侧脸亲了一口,手法娴熟地他按着腰。
摸着是不好,时薇想好好探探,他弄得舒服些,于然不让了。
“生理期?”
时薇“啊”了一声。
“那别乱摸。”
“我这是医者仁心。”她手还是探出去了,“是淫者见淫。”
后于然强行让她的手好好他治了治,可不是治腰。
时薇洗了两遍手,满脸嫌弃。
于然有些挫败,“这么不喜欢?”
时薇就怕这,心里酸酸软软的,窝在他怀里,跟他说,“我没不喜欢,舒服就好。”
狗男人勾勾唇,蹬鼻子上脸,“那不用手了。”
他贴在时薇的耳垂跟她说,“小嘴也挺甜的。”
越越不要脸了。
时薇噌的热了起。
过了一阵,时薇鼓足勇气问他:“那我试试?”
“闹着玩。”于然握着她的手,“今天怎么想起我按摩的,是不是老赵他们讲了什么?”
“没什么。”
时薇说谎就是逃不过于然的眼睛。她对上于然的目光,防御就一路溃散。
“是说了些什么,我有点担心身体不舒服。要不也自己放假吧。专辑的事别那么赶,我们慢慢。”
“有了,我工作哪有那么赶了。”于然想说之前那才叫昼夜颠倒,是没接着讲。他看到时薇眼睛眨了眨,上面蒙了一层水雾。
“别都自己担。”她有些哽咽。
“好。薇薇别哭。”
时薇蹭着他,“节目策划也我看看,半夜是不是趁着我睡觉去弄工作了?”
于然差点举手投降,“我错了,老婆。”
他一叫老婆,时薇就忍不住抿唇笑。
她搂着于然的腰,他身材好,时薇喜欢他这一把窄腰。
她亲亲他的下巴,跟他说:“永远是我的大音乐家。”她最清楚,于然就是爱,这是他爱的事业,所以不会松懈。
于然愣了半晌。
“我玩音乐那会儿,还小呢。”
“那我讲讲。”
“原学的跳舞,背着我妈搞乐队。”
“在北市那会儿?”
“嗯,时叔叔还我打掩护。”于然抵着她的小脑袋,“下课就去酒吧做乐队,弹过吉他和键盘,还爱因斯坦写过歌。”
“合着爱豆是爱因斯坦呗。”时薇想起他中学的时候物理好,笑道,“物理到底好到什么份上?”
“听说过物理竞赛么?”于然点点她的小脑袋,“模拟卷我是满分。能保到T大的水平。”
时薇比了棒,“那跟我说说,打过几架?”
“没数,也不是什么光荣事。”于然跟她说,“那时候能拼命的,就是为了自己的一口气。”
于然习惯为自己的尊严而战。
“那现在有了我,可别轻易拼命。”时薇吸吸鼻子,“没了我还是于然,我没了我就真的不是我了。”
“胡说。”于然点点她的鼻子,“再也没这事,因为只有值得我去拼命。”他末了补充一句,“说这不吉利,是怎么没了我还是我?”
他说:“就是我的命。”
时薇爱听,她贴着他的胸口,心跳沉稳,“好啦,腻歪,睡吧。”
“好。”
“我也爱。”时薇嘟囔着。
于然温温一笑,吻了她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