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凤之瘫倒在地上,惊诧的说不出话来。
“难道府中众人还不相信我的医术么?”玉葭拨弄着手中香炉,反而悠哉悠哉地理起了香灰来,“薛小娘,我奉劝你一句,咱们无冤无仇的,你纵使听了大嫂嫂的话来害我,可事成之后你就真确定大嫂嫂会放过你么?”
“且我是正头娘子,就算你孩子出了事情,再怪我,侯府还能休了我不成?到时候,我一样不容你!”
玉葭甚少用威仪的态势说话,只是今日面对凤之这贱婢,不强硬些是万万不能的。
“你自己想好了,你肚子里那块肉爱在哪流就在哪流,我不管你。只要你能保证你能有那个命承受就好。”
这番话说的轻飘飘,可落在凤之耳中,却足足是千斤重担。
她伏在地上捂着肚子,不可置信地看着玉葭,眼中尽是恐惧担忧。
一番挣扎考量之后,凤之紧紧地上前攥着玉葭的裙摆,以头靠在玉葭身上:“娘子恕罪,娘子恕罪啊!奴婢奴婢只是个小娘,实在不敢违抗了大娘子的命令啊!
“奴婢也不是有心要害娘子的,是大娘子,大娘子威势甚高,奴婢的家人都攥在大娘子手中,奴婢不敢不听从啊!大娘子恨娘子一嫁入侯府便拿了管家之权,所以才想着教奴婢来加害娘子啊!”
玉葭看着自己簇新的衣衫被凤之抓的皱皱巴巴,心中越发厌恶起来,直接便伸手甩开了凤之,冷冷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凤之。
“这是你自己的事情,我说了,今日你怎样,都由你自己。你若做了,就别怪我不客气!”
“可娘子大娘子若是知道了奴婢没能”
“你这般愚蠢,怪不得还被拿捏。”玉葭实在看不下去,“你的父母亲人可都是良籍,大嫂嫂便是再手脚通天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害人性命!侯爷更重声誉,也断不会允许大娘子这般!”
看着凤之泣涕涟涟的模样,倒也算是有那么几分可怜。
况且孩子无辜,总不能真的在自己这里出了事情。
虽然凤之肚子里的这孩子是注定无法出生的。
“行了。”玉葭忍不住,还是给了凤之个法子,“你就说我懒得见你,只是躲在屏风后与你说话,这总能拖延一阵子的。”
“啊这”凤之心知这不是长久之计,然而眼下,也确实是没什么更好的法子了。
“谢娘子,多谢娘子。”
“娘子好生歇息,奴婢先告退了。”凤之哭将了一会儿,见玉葭明显的不待见她,便也不好再说些什么,起身行礼便要告退。
“凤之姊姊!”
玉葭还是叫住了凤之。
“其实凤之姊姊,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一胎如此波折,会不会是早有人下了毒手?姊姊好歹也是近身伺候过郎君与郡主的,身子骨不至于这般羸弱罢?”
“娘子的意思是”凤之听玉葭如此说,心中已然隐约猜到了几分,只是又觉得实在是害怕。
玉葭面上闪起了富含深意的笑容:“万事,姊姊自己还是得多想明白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