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下去的地方原先仅放了几本奏折,如今早被皇帝扫了下去。春藤案是面积大,可也不知是心理作祟还是什么,赵相逢总觉得要沾上那端的墨,她不禁缩了缩身子。
皇帝察觉她的小动作,俯身同时手将墨砚往里又挪了挪。
然后他啄了下她的唇,手摸到她的衣襟,沉声带着诱-惑:“方才书中讲到春酥满胸,朕如何也空想不出,果真纸上得来终觉浅,需让朕亲自探探才好,阿鱼你说是也不是?”
耳边声音蛊惑,赵相逢一瞬发懵,愣愣点头。皇帝手抚在她脸侧,低声笑得她脸热。
皇帝手指顺着她颈侧下滑去解她的衣裳,试了两遍都没解开,皱着眉正作势直接扯开。
赵相逢忙手覆在他的手上阻止,哭笑不得,“别别,新的啊。”
“再做便是。”皇帝蹙眉,不以为意,挣着要拨开她的手。
“不行。”赵相逢紧紧抓着他的手,见皇帝似有不悦,眸中沉沉,她舒口气,缓声道,“妾,妾身亲自解衣,如何?”
皇帝探究着盯着她水漉漉的杏眸。
须臾,他低笑一声,哑声道:“阿鱼热情,朕怎会拒绝。”
下一瞬,他撤身,站在案边,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赵相逢面含绯色,她只是六年节俭惯了,想过去哪儿件衣服不是穿了再穿,且这面料稀奇今天才穿上身,扯坏了她实在心疼,这才下意识脱口阻止。
她刻意忽视黏在她身上赤-裸裸的
视线,撑起身子坐在春藤案上,手指放在侧腰的盘纽上,左右绕开,衣襟立时松了下来。
对襟的长裙,往两遍一拨便褪去滑落又如层云般堆叠在案上,如此只剩单薄的里衣。
她瞅了眼皇帝,皇帝微抬下颌示意她继续。
里衣是斜排扣,一个一个解开,露出如白玉白润的锁骨,快解到胸前时,面前人突然出声。
“好了。”他滚了滚喉结,声音更加喑哑。
赵相逢抬眼看,却见他眸更深更沉。
“朕要亲自探那春酥满胸。”
赵相逢脸发热,也不记得怎么回事就再次躺在案上,发髻早已散乱如泼墨在藕荷色上的图景,小衣不知何时褪去,雪上果实被采-撷。
她轻颤,捏着底下衣服,在皇帝轻咬一只时不由溢出一声轻吟,手上不知怎地竟将披帛扯来,披帛轻盈,翻飞后恰好盖在一边红尖尖儿上,另一段似像美人纤臂攀上他的肩颈。
皇帝一愣,重重吮了下,惹得她颤栗。他此时稍抬了埋着的头颅,看到披帛上被顶起的突起,藕荷色混着象牙白的肌肤,倒真是春光乍泄。
面对毫不掩饰地打量和欣赏,赵相逢不好意思和他对视,伸手想去移去虽软薄但惹她发痒的披帛,刚抬手,就被别到上方。
“就这样,才是春酥。”
他手还握着她的手腕,就这样低首衔住披帛上的突起,披帛材质是软纱,任它再软也是纱制,隔着披帛,那细小的又不容忽视
的粗粒摩擦感让她酥麻了身子,不由轻吟,微扬脖颈,却已沁出细密的汗。
——
阿叶鬼鬼祟祟进来,赵相逢揉着膝盖问,“怎么了?像做贼似的。”
“小元公公送来的,说是陛下赏赐的,让我千万送来。”阿叶行至床榻前神神秘秘地从怀中掏出个透明的圆形小罐,里面是淡绿色的透明膏体。
“小元公公说日夜涂抹,三日即好。”
阿叶说得认真,赵相逢却是耳热。
昨夜那春藤案的边角浮雕硌到了膝盖窝,现在整个膝盖内侧有点儿青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