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大作,海浪翻涌,卷着船只晃动,似要湮于黑压压的乌云。
窗户早已被钉紧,但风从小缝刮来,呼啸着,将人的声音似乎也压小了,反衬得室内格外缱绻旖旎。
赵相逢红着脸继续动作,蓦地有东西顶到她的手掌边,接触面积虽不大,但神经跳动太过真切。
她骇了一跳,赶紧挪开手,茫然地看向他:“这,这怎么办?”
皇帝眼底掩着情动,“你弄的你来。”
“我,我什么也没做啊。”她更加无措,睁着湿漉漉的眼看着他。
皇帝眸底更暗,他暗叹。
“你现在就算什么也不干也是在诱惑朕。”
他凑到她耳边,扯过她的手,把胰子拿掉,然后引着放在上面,哑着声音柔声道:“帮朕。”
一声声滚烫的喘息淹没在狂风暴雨中。
赵相逢没耳听,没眼看,只想照着他教的快速结束。
轰隆一声雷鸣压过低沉的喘吼,就在赵相逢舒口气时,她再次被皇帝压着后脑勺亲嘴,他的心跳极快,疯狂咬着她的唇瓣。
赵相逢呼痛,挣扎着撤开身子,她按了按唇,倒也没有流血。
此时相对赵相逢躲着他的注视,“水凉了,快出来换药。”
“擦水。”
“你自己擦。”赵相逢不管不顾快步走出盥洗室。
皇帝看着落荒而逃的身影低低笑了几声。
床榻上赵相逢早已经将纱布,药物备好,可等了又等还不见人出来。
反听屋外风雨更甚,她有些着急,在屏风跟
前问:“皇上,您好了吗?”
须臾,皇帝慢悠悠出来,略显无辜地看她:“手臂有伤,比较慢。”
赵相逢被噎,愣愣地跟着他走到床榻。
皇帝一坐下便将左手臂伸了出去,赵相逢低头拆纱布,一圈一圈绕开,露出有些结痂的伤口,皮肉长了点儿,没有之前那么狰狞。
“药效还挺不错。”她先拿消毒的清洗水将伤口边缘擦拭干净,再去拿瓷瓶倒粉末。
边倒边紧张看他,“现在还疼吗?”
他摇头,这点痛他忍得了。
皇帝一直觉得赵相逢微低头垂睫的样子异常让他心动,细水长流般的温婉恬静。
赵相逢将纱布缠好,突地一个大浪掀起翻覆在船只上导致船身剧烈晃动,赵相逢不妨直接倾身倒下去。
皇帝见势去捞,哪知自己也是坐姿随倾斜力歪倒,这下倒好赵相逢扑在他身上两人一起倒在了地板上。
她稍撑了下,待视线聚焦看到的突起的骨感的喉结。皇帝右手挂在她腰间,随着船只再次晃动,赵相逢结结实实伏到在他身上。
外面浪声滚滚,他们的心脏在砰砰交换着心跳声。
风声,雨声,心跳声,时不时的雷声轰鸣,又似有隐隐的琴音附和。
在这暴风雨的夜里,声音格外活跃,跳动着,弹奏着。
待波浪渐小,船只稳住后,两人才缓缓起身。
“伤口碰到了吗?”
“无事,你那么轻,朕一只手便可以。”
赵相逢不跟着他的话头,伸手要
去检查,皇帝不多话乖乖配合着她。
“您方才有听见琴声吗?”赵相逢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嗯,隐隐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