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喜，想看看她又被躲开，“喜欢，很早就喜欢了。”
很久无话，不知多久后，赵相逢声音响起。
“皇上，我想家了。”
“好，到青州我们就回家。”
他以为他参透了情义和相处之道，原来他只触及到最边缘。
“主子，我给你说，哎呀，眼睛怎么有些肿？”
赵相逢手指下意识想碰了下眼睛，抬到半空停下，“没事，我也不知怎地，睡了一觉便有些浮肿。你本来想说什么？”
“哦哦，昨夜我好像听到那一男一女貌似在争吵什么。”
“争吵？”
香堇连连颔首，“是啊，虽然我只模糊听到，但我保证，绝对是争吵。”
赵相逢若有所思，自从留心眼后，很多都是可以探寻的蛛丝马迹。
晚上在观景阁设了小宴，起初若风并不在场，仅如烟只身前来。
如烟换了软红纱裙，红得明媚，她仍旧像是眼中只有皇帝，抱着琵琶屈身行礼。
“若风怎没有来？”赵相逢道。
如烟这才扫了眼赵相逢，后又将视线放在皇帝身上。
“兄长若风身体有恙，不便前往。不过苏公子放心，奴家独奏也不逊色。”
皇帝颔首，见如烟已在前方为演奏特意另加的椅子上，询问道：“可要先吃饭再弹奏？”
“苏公子好心，听完一曲再行吃食岂不美哉？”
皇帝
在桌子掩挡下，伸手握住赵相逢放在腿上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捏，面上却挂着笑，道了句：“却之不恭。”
“此曲是奴家所做，取名《妾意》，讲述女子偶见情郎，心生爱慕，最终萍水情义，一响贪欢，两不相欠。”
如烟说这话时眼睛望着皇帝，款款深情，含水脉脉。
“如烟姑娘好才情，曲中故事鄙人甚觉有趣，迫不及待想要聆听。”
两人的话皆太直白，赵相逢不由皱眉，皇帝察觉拍了拍她的手，又坏心地在她手心挠痒。
赵相逢暗暗刮他一眼。
不管怎么说，这位如烟姑娘确实有才，琵琶技艺精湛。手指挑抹间，似乎真有女子前期的羞涩和爱慕，一夜贪欢后，两厢告别。
从头到尾，没有感伤，似乎曲中不论男女一夜即可，只是满足新鲜感，天亮了，不必再多加打扰和追究。
男人背着妻子逛青楼勾栏是这种心境吗？皇帝临幸一个又一个风格各异的女子是这种心境吗？
曲声戛然而止，却像是开放的想象，曲中男子、女子又遇到另一个带给他们新鲜感的人。
几乎琵琶声将听，若风闯门而入，颇为急切。
如烟愣，连忙将琵琶放在椅子上去扶若风。
赵相逢和皇帝对视，皆不言语。
“实在抱歉，方才有些头晕所以晚来了会儿。”若风由如烟撑着，来到桌前道。
“可还有大碍？如果不舒服可以不来。”赵相逢道。
皇帝扯了扯她
的手。
“为恩人演奏一曲，理应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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