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动作，一边咬她耳垂，哑声问：“叫的什么？”
“皇上。”她的思绪逐渐被一波又一波的浪潮冲散。
“真好听，
再用家乡话多喊几声。”
她依着，在后续欢好中软软喊着。
只是，她说谎了。
贺汲。
她叫的是他的名讳。
-
第二天再见如烟，如烟一直在她身上意味深长的上下打量。
待终于就只有二人时，如烟凑到跟前轻撞她，“小相相怎么样？那可是我自己研究的香，闻香后喝水药劲可大了。”
赵相逢想到今早醒来腰酸的狼狈样，面对归根究底的罪魁祸首不由冷笑：“自己留着吧。”
“哎，我很多的，送你们几根吧。”如烟对赵相逢转身离去的背影大喊，“改天再送你份更大的礼物，你肯定会喜欢的！”
小船舫紧赶慢赶修好，如烟和若风两人打算明日告别。
青州和越州有一段同行路，之后东西各异。
这日晚上找了几瓶船上剩的酒坛，四人在观景阁围坐饮酒。
“不如咱们来玩行酒令吧？”如烟道，不知又是从哪里学到的杂七杂八的。
“不玩文的，就玩最常见的骰盘令如何？”
骰盘令，掷骰按规则饮酒，民间最常见玩法之一。
皇帝只听说过骰盘令，他们向来玩律令，作诗吟唱，风雅如斯。只是见多了没新意，反而对未尝试过的起了兴趣。
“哪里有骰子？”如风问出重点。
“公子，我这儿有双陆，三骰齐全。”进门放菜的打杂厨子挠头憨笑，“我们没事也喜欢玩儿。”
“太好了！”如烟喜道，视线看向赵相逢，问：“你可会骰盘令？”
赵
相逢偷看了皇帝一眼，缓缓点头，“会。”
只是，她担心皇帝可能没玩过。
皇帝听此微微挑眉，心中讶然，倒不知她的阿鱼还会骰盘令。
不一会儿那厨子将骰子和竹筒都送了过来，走时如烟朝他道：“道具还挺齐全啊师傅。”
厨子咧嘴笑，打了个低调的手势走了出去。
双陆，六面体骰子，一点和四点染红色，其余点数染绿或黑。
这三个骰子其余点数都是黑色。
“咱们人数少，地方玩法儿可能也不一样，要不然咱们先统一一下规则？”赵相逢提议，希望借此让皇上了解了解规则。
如烟想了想，道：“确实人数较少。那还是三种贵彩：“堂印”“碧油”和“酒星”。”
“不过……具体改动一下。扔出三个骰子的四点同时朝上的堂印时，其余人喝酒；扔出三个骰子的六点同时朝上的碧油时，随便挑选两人饮酒；三个一点朝上的酒星嘛，照旧，劝酒同饮，其他杂色自饮，如何？”
赵相逢去看皇帝，正好撞上他的视线，他对她笑，示意她他听明白了。
最终三人都表示没异议，行酒令开始。
皇帝做东，先掷。他将三个骰子放在竹筒中，拿手摇了摇放在桌上。
一时全部视线都在即将开启的竹筒上，若风侧耳听着也是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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