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闻锡有些崩溃。
论谁爹突然说你离开家乡,去别的地儿吧都会有些受不住。
即便离开的原因是去给皇子当伴读。
“儿啊,这是福分,你去皇宫跟着皇子读书习武。对,以后习武也再没人管你,还有好师傅亲自教多好啊。”
“娘——”
为何没人问他意见?
“去吧,给刘家,给你爹你娘你小叔长脸,想家就写信。”
刘闻锡慌张又去问赵相思可去,最起码有个相熟的人也好。
可惜,成长来得又急又残酷,总要一个人面对。
赵相逢接触小孩不算多,而且接触的相思和宜嘉都没超过四五岁,再大点儿的孩子没甚经验,可比起皇帝总要更胜一筹。最关键的是这种突离故乡去异乡的感觉她感同身受,所以在船上时日她有心安抚刘闻锡。
或许小孩子烦忧总归是一时,或许第一次出远门路上风景新奇,后半程刘闻锡状态似是好了许多。
紧赶慢赶,约莫半月行程抵达皇宫。
不知是不是这次回程太着急赵相逢下马车后胃里难受,一直反胃,没甚胃口。
麻嬷嬷和阿叶不及高兴,忙派人去熬碗白粥来,今晚是吃不得油腻。
“许是路上颠荡的,主子饭后在院子里走走早些歇息。”麻嬷嬷看着赵相逢躺在软榻上虚弱的模样,心生不忍。
水路陆路不停,路上确实折腾。
赵相逢焉焉的,闭着眼点头,她现在浑身酸软,只想躺着歇息。
甘露殿。
皇帝一进宫
便召姜景同入宫来见。
姜景同急匆匆赶来,风尘仆仆,“赶来挺快。”
“青州之行,意外收获。”
姜景同来兴趣,“巧了,刺杀那事也有意外收获。”
皇帝眉骨微动。
“背后主使没有审出,他们拿钱办事探不到,但是他们行事为避免生意交叉会进行标记。”姜景同将手伸到他跟前,手拿开,案上是一长形黑色羽毛状令牌。
姜景同手指点了点令牌,“这便是和主顾的联系,而且对方话里似有若无和朝堂有关。”
皇帝眸深如渊,“消息透露多少?”
刺杀失败,主顾还会信任败露的杀手?
“我已经派人监着那帮土匪,以避免杀人灭口。”
皇帝颔首,拿起令牌沉思。
“我觉得你我心中嫌疑之人是同一个人。”姜景同夺过令牌。
两人对视须臾,默契地移开视线。
“好了,说说你青州之行的意外收获。”
“两个收获,一好一坏,想先听哪个?”
“坏。”
皇帝道:“晋州贩醋案幕后仍有人。”
姜景同顿,“更高?”问的身份地位。
“不一定。”皇帝摇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姜景同点头,“懂了,我在晋州也发现一些不能合理解释的细节。我会继续盯着。”
“好呢?”
“陈尹之女陈扶玉尚活着,从她搜查方向来看她不知其母没有死于灭门,甚至大胆点可以说她不知其母叫龚雪。”
姜景同大震,往事的掀开很难却又可以解答很多
。
-
皇后林卿得知刘闻锡进宫一时拿不准该如何安排,于是去找皇帝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