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水香呆呆地站在原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昨晚临淮候匆匆从她房中出去,不可谓不是一个重大的打击,她正为自己身上这股奇异的恶臭烦恼,就听闻临淮候忽然要纳妾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昨晚临淮候到底去了哪儿?
嬷嬷呢?她不是让嬷嬷去盯着临淮候吗?
叶水香好半晌才从这噩耗中反应过来,问管家:“侯爷要纳谁为妾?”
管家面露难色,吞吞吐吐好半晌才道:“这……夫人您去前厅看看就知道了。”
他在府中服侍主子多年了,怎么可能不清楚叶水香的性子,要是自己告诉叶水香侯爷看上了一个丫鬟,多半会引得叶水香朝自己发泄怒火。
唉,这侯爷也真是的,怎么刚从夫人房里出来,就又跟丫鬟滚到一张床上去了?
叶水香勉强维持住自己身为侯夫人的体面,面上没有流露出过分明显的嫉恨之色,道:“知道了,我梳洗后就去。”
“是。”管家不敢再留下触她的霉头,应了一声就快步退出了叶水香的院子。
叶水香气急了,深觉是昨晚嬷嬷没办自己交代的事,又见嬷嬷这么久都不出现在自己面前,怒气冲冲地骂道:“嬷嬷呢?死去哪儿了?”
身边的小丫鬟低声回答道:“夫人,嬷嬷昨夜受了凉,病了。”
嬷嬷年纪大了,除了因昨晚受惊后跪着吹了好一会儿冷风的缘故,更是由于叶水香那一刷子砸的头晕眼花
,到现在还昏厥着没有醒来。
叶水香才不管她是晕了还是病了,怒气上头,骂道:“混账东西,我管她是病了还是瘫了,只要没死就给我滚过来!”
那个丫鬟不敢再多话,忙跑到嬷嬷的房中,招呼了两个人一起将还在昏迷中的嬷嬷拖出来,带到叶水香面前。
叶水香端起桌上的茶水就泼到她脸上,那茶水早就冰冷,兜头浇下来,令嬷嬷瞬间打了两个摆子,清醒了过来。
嬷嬷刚睁开眼睛,就见叶水香红着眼指着自己一顿臭骂:“你这成天的两眼发昏要跟我过去不是吗?你这混账东西,你痰迷了心、猪油蒙了窍了?让你做的事半点儿也做不好?你这不顶用的老东西!我这些年给你吃给你喝还不如拿了去喂猪喂狗!”
嬷嬷呆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啪叽”一下跪倒在地上,浑身颤抖地哭嚎着:“夫人,夫人为何要这般骂老奴啊?老奴这些年对夫人尽心竭力,是有哪里做的不好吗?”
叶水香恨恨地看着她:“你还敢说?!兰花,给我打她的嘴,这张没用的嘴,不如打烂了去!”
兰花犹豫着不敢上前,被叶水香一瞪,不得不磨磨蹭蹭小步走上前去,看着满脸惊恐不住哀嚎求饶的嬷嬷,兰花抬起手,一个耳光就扇在了她的脸上,瞬间留下了一个鲜红的印子。
叶水香还不解气,怒喝道:“继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