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瑶瑶查看过香囊里头的草药末子之后,就重新将香囊系好了,递还给陈淑玲,朝她道谢:“多谢。不过,这里头草药碾磨得细腻均匀,倒是让我看不出什么来了。”
陈淑玲接过香囊,重新佩戴回了自己的腰间。
陈夫人听着白瑶瑶话,理解接口道:“那……改日妾身让人收拾两株草药来,送至曦王府。”
白瑶瑶满意一笑,道:“那就多谢陈夫人了。”
等到白瑶瑶转身离开,陈夫人这才转过头去看自家闺女,关切地问道:“你怎么和曦王妃说上话了?适才为娘离开的时候,可有惹事?”
陈淑玲乖乖地摇了摇头,想了想,又补充道:“没有惹事,只是遇见长公主殿下了,殿下问了我是哪家的女儿;长公主殿下走后,曦王妃叫住了我,问了我香囊地事。”
陈夫人目光微动,握住了陈淑玲的手,轻轻地拍了拍,道:“这就好,不过……日后若是没有必要,逼着长公主殿下与曦王妃些,别三言两语就把心里话掏出来给人家了。”
陈淑玲有些困惑,“啊?”
明明不管是长公主还是曦王妃,看上去都很和善啊,一点儿也不难相处的样子。
“你只管记着就好。”陈夫人不欲说的太多,点了陈淑玲两句就住口了。
其实,此刻的她心里也是有些震撼的。
安华长公主是什么样的人,陈夫人再了解不过了,毕竟家里少不了从上一代起就在后宫给
妃嫔皇嗣们看病的大夫,这么多年的见闻下来,早就对这些皇妃公主们的脾性寻摸得一清二楚。
倒是这位曦王妃,与传闻中的差距太大。
陈夫人之前听陈大夫说起临淮侯府的叶水香身染恶疾臭气熏天的事,还没有将之与白瑶瑶联想在一起,毕竟之前从未见过白瑶瑶,从旁人的闲言碎语中了解到的形象也是个被继母磋磨得胆小如鼠的窝囊姑娘。
却也不想今日一见,观她举止落落大方,目光湛湛有神,只站在那儿说话便有一股清韵贵气自骨子里透出来,瞧不出半点儿被后娘磋磨虐待的模样,甚至比一般的大家闺秀显得更为雍容得体。
难道昔日听闻的那些话,都是空穴来风、流言蜚语?
不,不可能。
陈夫人在女眷中交际多年,不可能对叶水香这样的女人看走眼,更别说叶水香对付白瑶瑶的那起子手段,都是她们这些在后院斡旋风云的人玩剩下的。
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白瑶瑶昔日未出嫁之时,一直在侯府中隐忍不发。如此一来,倒也解释的通了。
再加上今日白瑶瑶特意询问了淑玲腰间香囊用的是什么药物,便可联想至白瑶瑶是懂得医药的。而恰恰好就在不久前,叶水香害了病,浑身恶臭,不像是真的恶疾,倒像是被谁下了阴毒的药物,故意陷害至此的。
那么,会这么做的人,有八成的可能性就是白瑶瑶了。
这么一番思索下
来,陈夫人越发觉得白瑶瑶是个心思深沉之人并且极其善于隐忍,这样的危险人物,必须要劝自家傻白甜的女儿和她保持一定的距离!不可深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