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淮候的脸上不由地流露出一丝尴尬,要知道,自从得了含情和月奴这两个美妾后,他可是丝毫都没有想起过叶水香,再加上叶水香生了病不可能常常出现在他面前,久而久之,临淮候就彻底将叶水香抛诸脑后、忘了个干净了。
现在听萧懿提起叶水香,临淮候这才想起,叶水香已经病了有些时日了,自己还从未去探视过她。
倒是一旁管着家事的含情细声细气地开口了,解释道:“夫人生个病,身子虚弱、气色也不好,大夫说要静养,不能被打扰,因而今日便不出席人前了。”
“病了?”白瑶瑶疑惑地道,“上次见她的时候,似乎身子还强健着呢。”
临淮候面上浮现些许赧然,毕竟他也只知道叶水香是病了,但是具体是什么病,治得怎么样了,他也不清楚。
又是含情开口,秀眉微拢,脸色颇有些担忧与无奈:“向来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夫人这病也是突然就来了的,治了这么些时日,大夫不知换了几许,珍贵药材也吃着,就是不见好。”
白瑶瑶忽然来了些兴趣:叶水香怎么就突然病了,而且还病了这么久也不见好?
“是吗?”白瑶瑶道,“那可真是让人忧心,我想去探望一下侯夫人,不知是否可以?”
还没等临淮候说话,外头忽然就传来了一个声音:“姐姐有这份心就好,至于去探望母亲还是不必了。”
来人正是白
湘湘。
只见她穿着件蜜合色棉袄,玫瑰紫二色金银鼠比肩褂,葱黄绫洒线裙,罩着大红羽缎的斗篷,白绒绒的毛风贴着斗篷镶边。
白湘湘一进来,就伸手解开了斗篷的系带,将之递给了一旁服侍的丫鬟收好,自己则笑着走向了临淮候,屈膝行礼:“见过爹爹。”
“湘儿来了,快起来。”临淮候满眼慈爱地看着白湘湘。
白湘湘起身,又转向了萧懿,行了一礼,最后朝着白瑶瑶行礼。
“湘湘见过姐姐。”
白瑶瑶瞥了她一眼,视线顺着白湘湘那张抹了脂粉的小脸,一路逡巡至白湘湘的肚子。
上次白湘湘找她要了解药,其实那哪里是什么解药方子呢?
白湘湘若是真的依照那药方,吃上半个多月,恐怕现在应当很受便秘的困扰吧?
“起来吧。”白瑶瑶淡声道。
白湘湘直起身来,笑着道:“湘湘适才听姐姐说要去探望母亲,其实姐姐有这份心就好,去探望倒是不必了,毕竟母亲病重多日,若是将病气过给了姐姐可怎么好?”
白瑶瑶但笑不语。
白湘湘这话是在阻止她去看叶水香,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难道她是想要隐瞒什么?
白瑶瑶隐约从中察觉到一丝猫腻。
没等白瑶瑶思索,外头又走进来两个人。
女的穿着貂鼠皮、大毛黑灰里子大褂子,大貂鼠的风领围着,一头乌发梳得溜光水滑,戴着满头的珠翠首饰,其中最醒目的是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