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振洵见谢珝不要,在一旁沉声说道:“给你就收着,要不然我们再去香港可是要出事的。”
谢珝只好接过叶着预手里的东西,叶着预也笑着说道:“这就对了,妹妹你拿着,吃不了亏的。”
席上相谈甚欢,叶着预君子秉性,性格却不失豪爽,考虑细致周到。谢珝从餐厅出来的时候也不禁赞叹他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顾振洵却在一旁皱着眉头说道:“那是你没见过他狠的时候。”
谢珝不甚在意地说道:“一样米养百样人,为什么到你这里就变成了这样啊?”
顾振洵兀自说道:“骨子里都是一样的,他给你那块护身符有他的道理在,他未婚妻在香港,你不是下部戏要去那边,不拿着这个恐怕殃及无辜。”
谢珝知道打听别人家事是不好的,只是有些惊讶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要去香港?”
顾振洵却试图继续刚才的话题:“未婚妻的说法都有三四年了,最后却被人甩了,两个人只差拿枪对扫,当人未婚夫当成这样真是……”
谢珝却毫不留情地打断他:“你也是那部戏?”
顾振洵摇摇头:“怎么会,演员杀青了我还要剪片子怎么可能会是同一部戏,你脑袋里都是水银吗?”
谢珝手捏着太阳穴皱着眉头说道:“我真是忙糊涂了。”
顾振洵解释道:“我跟制片的关系不错,也是前两天才听说的。”
谢珝眨了眨眼睛,茫然地说道:“我就说为什么我也是刚确定下来你那边就得到消息了,也太快了些吧。”接着她摇了摇头,“叶少那样的人都会被甩,这个世界真是太不靠谱了。”
顾振洵在驾驶座上笑着说道:“你有没有考虑过我们两个都退一步?”
谢珝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皱着眉头问道:“怎么会想到这个?”
戒指
顾振洵在驾驶座上笑着说道:“你有没有考虑过我们两个都退一步?”
谢珝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皱着眉头问道:“怎么会想到这个?”
顾振洵看着前方的车辆摇了摇头,“就是看着他们折腾觉得不如……”
谢珝连连摆手,很无奈地说道:“你真的需要我给你摆事实讲道理吗?”
说完见顾振洵一本正经地看着她谢珝只能冷静地开口分析道:“光亚和星冉是两家对立的娱乐公司,从院线到排片,从艺人到幕后,碰上了就是狭路相逢冤家路窄,每年年底都是一场大戏,兵戎相见,杀得你死我活,最好灭掉一个才算得上皆大欢喜。我们有我们的特色,星冉有星冉的风格,我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都是站在光亚这边的,而你,和星冉关系匪浅,这一点不用我说吧。简而言之,我们无论怎样都不在同一条利益线上,所以退一步简直是自毁城墙得不偿失的做法。”
顾振洵认真地听完谢珝的一通分析后眯着眼睛说道:“你有没有考虑过换个老板,带着你手下的人,更好的薪酬更合适的条件,更容易施展。这样不就有失有得,买卖稳赚不赔了。”
谢珝摇头:“老板对我不错,更何况我在这边做的习惯了,星冉的行为方式我很多地方并不认同,换个地方一朝天子一朝臣,受制于人的事我可不想干。”
顾振洵见状皱着眉头提议道:“时不在我,暂时退一步也有何妨?”
谢珝颔首:“对啊,时不在你,暂时退一步又有何妨?”
顾振洵失笑,车子行驶到了外滩,顾振洵在路边停下,两个人从车里出来,脚下是长长的桥,桥上并没有多少人,寒冷的江水从底下流过。对面灯火通明,高楼鼎盛,一派热闹繁华的景象。
寒风从谢珝的脸上吹过去,她踢踢踏踏地从桥上路过,最后找到一块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栏杆趴在上面。
“你看,没有雾霭,多么好看。”谢珝的头发被风吹起来。
b市常常大雾,即使没有也经常阴天,即使没有阴天也不会像今天这样有时间出来专门看夜景。
顾振洵在她的旁边站住,随手帮她把挡在额前的头发缕到耳后,“哪里好看?”
谢珝笑了:“哪里都好看,对面繁华热闹得好看,桥底下的水也好看。”
只是同你在一起,看哪里也觉得好看。
顾振洵由着她自言自语,这会儿见谢珝笑着,难得的显出几分稚气,也不由得笑了:“我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
谢珝正从兜里掏出一支烟来,听到这话不禁挑眉:“想什么?”
顾振洵拿出打火机凑到她的跟前帮她点上,点点火光映照着她的侧脸,愈发明亮,愈发动人。
“你在想,要是把我从桥上推下去,事情就都可以解决掉了。”
谢珝闻言大笑,又被自己刚刚抽的烟呛到,连连咳嗽,顾振洵轻轻拍着她的背,不满地责备道:“怎么听见可以推我下去高兴成这个样子?”
桥下的水静静地流过,没有一点水花。
谢珝咳嗽完毕,连连拍手,一脸赞同地点头:“最高级别的方案是解决问题,而不是智商问题,所以我推你下去应该是最好的策略了,我们想到一块去了。”
顾振洵看着她在一旁抽烟,自己也掏出了一支,凑到她的香烟跟前慢慢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大概这就是英雄所见略同了吧,不过你推我下去之后要怎么办啊,蓄意谋杀罪名可不轻了。”
谢珝眉头紧锁,似乎是真的在想解决方法,半晌之后恍然:“我现在推你下去,桥上几乎没有人,我不声张,你今天晚上也不会有人找,等到有人发现你失踪的时候我已经在国外了,到时候寻不到尸体,我也没有杀人动机,最好再让你临死之前跟徐州打个电话说我已经离开就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