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星辰低声问：“怎么了？”
秦简并不认为苏云韶会看重一个血玉手镯到不让碰地步，那么剩下答案就很简单明了了。
“那镯子……”有问题？
苏云韶微微点，承认他们猜测：“千万别碰。”
几深吸一口气，只敢用视线扫一扫那只有问题血玉手镯。
秦简弯着腰，问得极小声：“什么问题？”
客来得差不多了，苏爸走上台子，拿起话筒：“感谢诸位今日能来参与鄙生日宴，苏某不胜荣幸……”
苏云韶摇表示现在不是话时机，挺直了背，拎着裙摆，一步步走上台子。
“在我身边这位，就是我苏因外一直流落在外二女儿苏云韶……”
*
自从那天和陈星原面以后，祝民学每天晚上都会做奇怪梦。
最开始他觉得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被陈星原知道自己虐猫，这才会梦到自己虐猫时候被陈星原撞了个正着。
渐渐，梦里内容越来越多，越来越奇怪。
一个穿着红裙子女，在梦里『逼』着他背现代汉语词典和牛津高阶字典，梦里规定他一天要背多少单词，背不完会有惩罚。
祝民学怎么可能把一个梦当事？
第二天晚上，他刚入睡就被两字典化成大山压在下面，感觉浑身骨骼咯吱作响，五脏六腑都要被压碎了。
女一脚踩在他脑袋上，红唇直接咧到耳根，『露』出一口白森森牙：“敢把老娘话当耳旁风？老娘把你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祝民学还在感叹这个梦真离谱，就那女蹲下身来，双手握住他脑袋轻轻一拧，捧西瓜似捧走了。
接着，来了一个戴着眼镜男和一个板寸男，三真把他脑袋当球踢，踢得他眼睛疼耳朵疼鼻子疼，满嘴鲜血，晕眼花。
祝民学连连求饶，求爹爹告『奶』『奶』，尽所有好话，女踩着他脑袋问：“你背不背？”
“背背背！”
“真？”
“真！我用我爸发誓！”
女轻笑一声，“行吧。”
被暴儿子用他暴老爸来发誓，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祝民学不知怎么听出了那么点嘲讽思，又不明白怎么事，只得屈服在女『淫』威之下。
这一晚，他不止背了汉语和英语字典，还被另外两个男抓着背起了化学和物理式。
梦都是无厘，很多醒来后根不记得梦里发生过什么，哪可能跟连续剧似，每天剧情接着上演？
祝民学选择忽略自己梦境违和之处，比如：他在梦里看过背过单词和释，等醒来后记忆还是那么清晰。
他把梦境抛诸脑后，没有理会梦里三布置任务。
当晚，祝民学度入梦。
这一，他变成了猫，被“祝民学”抓在手里，在全校同学和老师注目下，一路走向升旗台。
祝民学预感到什么，在“祝民学”手底下疯狂挣扎。
他想逃出，想告诉同学老师这个抓着他“祝民学”不是他，但是他现在是猫，不了话，出口声音全是类听不懂喵喵喵。
他越是挣扎，叫声越凄厉，“祝民学”笑得越狰狞，似乎在：你怎么挣扎，逃不出我手掌心！
一一猫上了升旗台。
他怕了，喵喵叫着求饶，“祝民学”听到了，笑得更加张狂。
“祝民学”在升旗台上，当着全校同学老师面，一次又一次地把他摔在地上，用棍棒敲打他脑袋、肚子，用剪刀一根根地剪他爪子，一段段地剪他尾巴。
疼，疼了。
他挣扎幅度越来越弱，叫声越来越轻，直到最后叫不出声，只剩下虚弱喘息，每一次呼吸都撕心裂肺疼。
到了这个时候，“祝民学”还是不肯放过他，用那把沾满血『液』和猫『毛』剪刀，咔嚓一下剪掉他蛋蛋。
“喵嗷——”剧痛之下，祝民学蜷缩起来，他想：别折磨我了，给我一个痛快吧！
然而，事情到这里，并没有结束。
就像他每次虐猫时，奄奄一息猫咪用眼神渴求他能给个痛快，他却停下了手，在旁边眼睁睁地看着猫咪一点点痛苦死亡。
升旗台下，那么多亲眼证“祝民学”残忍虐猫现场，怎么可能没有反应呢？
“祝民学居然是这样？”
“居然对可怜猫猫做出这样事，变态！”
“有恃无恐了吧？”
“拍下来，曝光他！”
“虐猫怪！我要让他被全世界唾骂！”
他们在震惊，他们在拍照，他们很愤怒，可没有一个冲上来阻止“祝民学”虐猫。
这是不正常。
有看到虐猫，必定会上前阻止，而不是一边骂他残忍一边冷眼旁观。
祝民学清楚地知道这是在做梦，知道这一切都是假。
他想清醒过来，逃离可怕梦境，逃离生理和心理双重折磨。
然而，“祝民学”又剪了一下。
男『性』象征被全部剪除，祝民学已经痛得叫不出声，动不了了。
他想晕过，神志却无比清醒，他想死，却还苟延残喘地活着。
不多久，祝民学视角切换来。
他看到自己手里拿着一把剪刀，面前猫已经没了呼吸，而他另一只手里还拿着猫咪被剪掉雄『性』象征。
“虐猫怪，死！”忽然传来一声大喝。
穿着红裙子女啊啊叫着，扛着一把四十米大刀冲了出来，砍下祝民学脑袋，往群里一扔。
“二中同学老师们，足球比赛开始啦。”
祝民学被或熟悉或陌生同学老师当球踢，看到他们狰狞嫌恶表情，听到他们憎恨怨怒骂声。
“活该！”
“这种渣男早该死了！”
“挫骨扬灰！”
“杀早了，应该先阉杀！”
祝民学心想：如果我虐猫事被捅出了，大概就是这么个万唾骂恨不得戳死砍死下场吧？
或许有爱猫士气愤过，用他虐猫方式一模一样地杀他？
他不知道时过了多久，神时，女拿着那把剪刀咔嚓咔嚓，瞄了一眼他下半身，味深长地问：“背吗？”
“背！”祝民学生平一次这么渴望学习。
不是为了父母夸奖，不是为了老师认同，不是为了同学嫉妒，单纯只是想要……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