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贼船三合一_清穿嫡皇孙日常_奇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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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嫡皇孙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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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贼船三合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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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朕盯紧惠妃的动向,还有德嫔。”皇上放下佩玉,大步往寝殿走,声音透过御帘若有若,“后宅阴私,再没有人比们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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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辰已然很晚了。

毓庆宫中,李佳氏哭天抢地,求完太子妃求太子,终是没有逃过禁足的命运。

“汗阿玛的谕,本宫不敢违背。”太子妃坐在上首静静望着,忽然道:“你尽心养着大格格,可是得罪过么人?”

话语微微带着引诱,李佳氏就如绝望之中抓住稻草,忽而眼睛一亮。

连滚带爬上了前,扯住太子妃的袍角,急声道:“爷,太子妃,奴婢一直守着本分不敢逾矩,至于得罪的,唯有一个李佳氏!奴婢定是给陷害的,求位给奴婢做主,求位给奴婢做主!”

这话让人着,像是没有真凭实据胡『乱』攀扯,太子妃沉『吟』半晌,直直望向了太子。

太子坐在的左手边,凤眼沉沉,即便不耐烦到这些,也对李佳氏的话信了一。

又有福晋这般看着,他不知为何有些坐立不安,回想起李佳氏的疯状就觉惊吓。说他迁怒也好,随心也罢,反正命令下达,谁也不能违抗,于是拍板道:“既如此,李佳氏跟着一道禁足……”

太子妃柔声补充一句:“臣妾生怕李佳妹妹禁足得不舒服,身边伺候的人,都换了为好。换上身强力壮的,也耐骂不是?”

太子一想有,对李佳氏生了厌恶。原以为改过自新,依旧恣睢弄『性』,这个禁足很有必要,他眼不见心不烦。

太子妃三言两语,扯下了暂无涉案、‘干干净净’的李佳氏,李佳氏心如擂鼓,再也生不出其念,只想仰天大笑三声。

的直觉告诉自己,定是李佳氏那贱人害的!

那贱人如何有这般隐秘的手段了?

既然不好过,李佳氏也别想好过,李佳氏伏在地上更咽谢恩:“谢过太子爷,谢过太子妃娘娘!奴婢这就自领禁足,还望……还望太子妃多多照拂大格格。”

太子妃温和颔首,允诺道:“本宫是大格格的嫡额娘,你且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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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从天降,偏院的厢房里,李佳氏不可置信地起了身,“你说么?”

有德嫔娘娘的帮扶,的计划堪称天衣无缝,找了李佳氏那个替罪羊,既能断了弘晏继承皇位的可能,又能堕了瓜尔佳氏的骨肉,让痛不欲生。

准备了这么久,计划一朝败『露』,已是五内俱焚,至今没有想明香囊是怎么被发的。

被人察觉是天意,李佳氏只得感叹那贱人的运气好,剩下的唯有侥幸,德嫔娘娘的手段高绝,没有让人查到的上。侥幸之后便是欣喜,扯下李佳氏也好,如此一来,就能重新抚养大格格,与的女儿团聚了。

李佳氏已经许久没有生过期盼了。满是欣喜地等待,谁知等来了禁足的命令,太子爷不仅突兀禁了的足,甚至撤换了身边的宫人!

为么?凭么?

期盼破碎,目光所至都成了荒谬的虚影,李佳氏跌坐在地,形貌姣好的脸庞满是狰狞,凭么呢。

传旨的何柱儿笑眯眯的,对的灰面『色』、绝望眼神视而不见,转而向后招招手。霎那间,一个膀大腰圆的嬷嬷,还有四个孔武有力的宫女鱼贯而入,朝李佳氏齐齐『露』出一个核善的笑容:

“格格,奴婢们来伺候您了!”

李佳氏嘴唇颤抖,终究受不住刺激,眼一翻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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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嫔今夜没有睡着。

前些日子,温宪公主非但没有帮脱困,反而站在胤禛与弘晏那边,反过来劝还债。望着纯善天真,声声说‘对不住四哥’的女儿,德嫔差点犯了心绞痛,颤声让温宪出去,闻了好半天红花油才有所缓解,可心重创是怎么也恢复不了的。

定要让兔崽子付出价,不拘是何手段。德嫔差些按捺不住,幸而有嬷嬷提醒,毓庆宫还有个投效于的李佳氏,以及主动找上乌雅家的暗棋。

李佳氏是颗好用的棋子,用之有出其不意之效,德嫔终于沉下心来,利用李佳氏布了一个长远的局。

这个局天长日久才能生效,但有的是耐心,谁叫香囊日日都要佩戴,而检查香囊的芹玉,与弘晏有着血海深仇,无需银子便能收为己用。

乌雅家的势力十不存一,骤然迎来这样的惊喜,德嫔思来想去递话拒绝,转身让绿芜换上洒扫宫女的装束,悄悄与之接触。

芹玉从未见过绿芜,不知这是德嫔娘娘的贴身婢女,就算失败也牵连不到。话是这么说,德嫔是极为确信芹玉能够得手——

浸了粉末的香囊,幼童只需戴上一年,便再也没有生育的能力。香囊用旧了,就换下一个,只要芹玉不倒,弘晏就永远没了登上皇位的资格!

到那时,皇上就算再不舍得,也得放弃嫡孙,的十四重新有了出的机会,一切都还来得及。让皇长孙得意一时又何妨?

德嫔自降位以来,夜夜辗转反侧,不得安眠,此计倒能安抚那焦灼的心。哪知今晚毓庆宫有了大动静,连带着慎刑司那边灯火通明,稍稍一,说是有个叫芹玉的贱婢谋害长孙未遂,被皇上诛了九族。

满腔心血付之东流,德嫔闭了闭眼,将指甲深深掐入手心,带来阵阵疼痛。

绿芜候在榻边,实在不忍见到主子这般神『色』,低低带着哭腔喊:“娘娘……”

“你退下。”德嫔深吸一气,道,“本宫该歇息了。”

那厢,延禧宫中,惠妃样没有睡着。

的神『色』带着可惜,披着寝衣起了身:“怎么就被发了?枉费本宫这番心力,还花了一千两银。”

“娘娘,给芹玉的一千两虽多,就当给安葬费了。”大宫女莲儿点上烛火,安慰主子道:“永和宫那才叫枉费心力,不知该有多么恼怒呢。”

“你说的是。”惠妃轻笑一声,讥讽道,“德嫔倒是聪明,只那李佳氏,真是愚不可及。以为计划万无一失,竟还想着用金钗嫁祸他人,如此错漏百出的技俩,若没有本宫替扫干净首尾,如今进慎刑司的,就是这个蠢货了!”

莲儿附和道:“可不是?”

主仆俩聊了一会,惠妃叫人熄灭烛火,重新躺了下去。

早就思虑过,计划能成最好,不成,也吃不了太多亏。只是终究有着遗憾,惠妃轻轻叹了气,闭上眼。

弘晏的运气,怎的就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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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庆宫中,弘晏了个喷嚏,半梦半醒地睁开眼,眸光渐渐清明。

守夜的三喜到动静,连忙爬起身走到榻边,掀开纱帘担忧问道:“爷莫不是魇着了?可要起夜?”

“没有,不用。”弘晏声回答,“你也累了一天了,别守了,去歇息吧。”

三喜再三问询,终是放下心来,垂下帘子,轻手轻脚地离开。

月『色』洒入窗楹,只余一抹探入床榻,弘晏趁着清醒,琢磨起香囊的事儿。

以往事例证明了,狗贼系统从不会出错,包括今日的芹玉。突然收了一千两贿赂,想想就有猫腻,既然是他院里伺候的,目的当然是害他。

跟着四叔八叔跑了一下午,回宫正准备休息,可抱厦的标记可醒目了,他还能怎么办?

当然是肃清蛀虫,还毓庆宫一个安宁。

红花、麝香这些后宅阴私,真是让他大开眼界,弘晏这般想着,动了动唇,发出一个气音:“……延禧宫。”

系统能力大致能够定位行贿之人,譬如第一回‘行贿’阿玛的,他清楚知道是索额图。但若是多人行贿,银票夹杂在一处,那就无能为力了,他也没有这个闲心去数,譬如明珠藏银的府库。

给芹玉银票的唯有一人,弘晏大致感受一番,是延禧宫正殿没错。

延禧宫的主位是惠妃,与他八竿子不着关系,能把手伸得这么长?又是贿赂又是下毒的,有这手段不早当上皇后了,还用得着熬资历?

又何必苦心帮助大伯夺嫡,干脆拎来所有后宫嫔妃,一个一个喂鹤顶红,既省事又高效,多好。

幕后主使唯有惠妃一人,弘晏对此持怀疑态度。但显而易见,想害他,这点毋庸置疑。

害人者人恒害之,只是惠妃的手长,他的手短,暂且伸不进延禧宫。要是汗玛法实话实说,说孙儿感应到您的妃嫔要害我,汗玛法还不把他出花来?

弘晏沉思许久,颇有些苦恼。

倏然间,瑞凤眼亮了亮,惠妃不行,这不还有个大伯,还有个明珠么。

大伯没了八叔,已经够惨了。那就换个人,明珠逍遥那么久,贪的银两欠的债务还没还,正是完美的人选,何况这些银子,都在为阿玛的夺嫡路增加障碍,实在留不得。

按阿玛与四叔的说法,是要把明珠留到最后,用大势『逼』迫于他。可如今的大势也差不多了,真正算得上困难的,不就还有佟大人,富察大人,以及安郡王等一众顽固勋贵?孰孰后,还真没多少区别!

时不待我,我不待人呀。

弘晏定主意,安心闭上眼,香甜地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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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天是休沐日,可办差的脚步尚未停止。

四阿哥早早到了毓庆宫,身后跟着不常来的八阿哥,前院大管事王怀一见两人,忙不迭将他们迎进书房。

“位爷喝盏茶。太子爷稍后就到,昨儿安置晚了些……”

昨儿毓庆宫很不安宁,他们也略有耳闻。八阿哥坐在一旁尚有些拘谨,四阿哥是仔细问询,得知阴谋是针对弘晏去的,心下一紧,霎时坐不住了。

八阿哥着也是一惊,凭借嫂治家的手段,幕后之人竟能把手伸到侄儿身上,这是谋划了多久,又起着怎样的心思?

如今的胤禩,尚是一个渴望立功的青年,心愿便是让额娘过上好日子,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对于不甚相熟的弘晏,八阿哥原有赞赏,有羡慕,毕竟长孙的聪慧与受宠,算得上人人皆知。

可相处了短短半日,他竟无法抑制地生出喜爱,一度怀疑大哥为何会与五岁侄儿计较——

弘晏长得好,乖乖巧巧懂礼貌,嘴甜得抹蜜一般,谁不喜欢?年纪立下大功,才不是大哥说的‘蹭功劳’,他与未来福晋的嫡子,就该照着这个模板生!

且弘晏还帮了他一把,让他有了立功的机会,八阿哥都在心里记着。故而得知昨晚的变故,他清澈的眼底浮担忧。

“位爷实在不必忧虑,那贱婢没得逞。”王怀一边沏茶一边道,“太子妃将奴才们都筛查了一遍,生异心的都送回了内务府,就是再有,也掀不起风浪了。”

王怀沏完茶躬身告退,一刻钟后,太子大步踏入书房,面『色』如常,身后跟着个尾巴。

弘晏甜甜地招呼:“四叔,八叔,早上好。”

四阿哥见他精神充沛,顿时松了气,面『色』柔和地颔首。八阿哥一回被侄儿问好,堪称受宠若惊,心下又酸又软,不自觉地『露』出笑来。

八阿哥的眼睛不是纯粹的丹凤状,略微有些圆,笑起来面庞很是清俊,太子脚步一顿,霎时不得劲了。

他刚刚还在骄傲,骄傲元宝年纪虽,有着强大心脏、天生气度,没被芹玉那贱婢吓到,可这问好是怎么回事?

早只有老四就罢了,如今还多了个老八,福都给这俩享完了,他呢?

太子心里酸酸的,活似喝了八缸子醋,可对面然没有接到哥的讯息。

对面两位爷,一位在量‘知己’,一位在心里感动,过了片刻亦是抬望向侄儿。弘晏被瞅得汗『毛』倒竖,心道你们不会忘了正事吧,他爹要拿刀砍人了。

弘晏很有求生欲,于是给自己救了场,建议道:“阿玛和两位叔叔商议,我旁就好。”

有他的话,书房那诡异的氛围总算回归正轨。

四阿哥八阿哥收敛了笑意,开始严肃地太子商讨正事。弘晏托腮得很是认真,时不时拎起茶壶,给他们添一盏茶,以防喉间干渴。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查抄的差事暂且告一段落。

八阿哥爱极了这样的相处,没有你争我夺,不用提心吊胆,即便有些不舍,也只能起身拱手:“弟弟谢过哥,四哥。此回都赖位哥哥的提携,还有弘……”

弘晏眨眨眼,委屈地开:“八叔,你的任务还没完成。汗玛法让您与四叔一道催债,您忘了吗?”

太子被茶水一呛,四阿哥猛地一噎,八阿哥停下话,圆凤眼渐渐睁大,“有……有吗?”

“有的。”弘晏极为肯定道,“不信您我进宫问问?”

八阿哥犹豫了。

弘晏又说:“催债,多好的立功机会!我们也是有秘密武器的,远比查抄多。您放心,这活儿简单的很,累不着人。”上了贼船还想下来,做梦。

太子与四阿哥:“……”

劝说者实是舌灿莲花,冷静与渴望不断撕扯,八阿哥终是一咬牙,忍住激『荡』答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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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去了简亲王府一趟,弘晏就当上了催债领人。

今儿的目标当是剩下的亲王郡王,很快,马车停在了宫门。皇阿哥换上常服,见弘晏主仆背着大包包,何柱儿苏培盛也被拎去当了苦力,包裹都要遮住眼帘了。

八阿哥满是不解,四阿哥一脸超脱。太子看得嘴角抽搐:“东西怎么又多了?”

弘晏笑眯眯的不说话,太子点点他,也就随他去了。

车夫恰由两名灰衣侍卫充当,车厢很是宽敞,加上八阿哥主仆绰绰有余。赶路赶到一半,弘晏忽然道:“阿玛,咱们别给明珠留脸面了。”

这话没没尾的,车厢里坐着的人,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等轱辘辘的车辕声停下,太子掀帘一看,府前印着龙飞凤舞三个大字——

“纳兰府”

四阿哥早有心准备,见此淡定如初;八阿哥是大姑娘上轿一回,嘴唇微颤,面『色』一片空。

弘晏下了马车,转眼望见八阿哥的空面『色』,于是拉起他的手,叮嘱说:“八叔别怕,我护着你。”

八阿哥:“…………”

他这是怕吗?

他这是到大哥的老巢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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