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日时间,四阿哥的『毛』衣风靡宫中,皇长孙亲手所织这个传言,更『毛』衣添上一层神秘『色』彩。
弘晏最近大门不出门不迈,九阿哥想要套近乎却不得其法,若是殷勤万分同太子搭话,谁也瞧得出猫腻。
乍然听闻此事,胤禟啧啧一,大侄子知己真是好哪。
感叹后,脑中灵光一闪,这不就是机会吗?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十阿哥疯狂摇头不愿意去,九阿哥只得一咬牙,小腿打着摆子,单独敲上四阿哥的院门。
此时院内风雨欲来,见『毛』衣的宫人,一个一个被审问。时机不凑巧,被迎进门的胤禟恰恰上四哥的冷脸,即便胤禛放缓了面『色』,他是打了个哆嗦,结巴:“四四四四四……哥!”
胤禛:“……”
胤禟肖似宜妃,长得颇俊丽,这副模样辣眼睛。
爱犬狗『毛』被剃,把九弟狠狠揍了一顿,那都是幼时的往事。除了不常来往,他待九阿哥就是普通的兄长心态,于是耐心问:“什么事?”
九阿哥心里冷哼,抢你知己的好事。
腿儿稍稍不打摆了,他不好意谦逊:“四哥,我能瞧一瞧你新得的『毛』衣么?听说与时兴的做法大不一样,弟弟款式好奇。”
九阿哥平日喜欢稀奇古怪的玩意,特别是西洋传来的新东西,故而四阿哥没多加怀疑,只心情一言难尽。
这般大剌剌口,真不见外。纠结后,胤禛同意给他瞧自己的‘宝贝’,毕竟九弟已经上门,做哥哥的不好拒绝。
……
与太子一样,九阿哥被黄『色』表情嘲讽了一脸。
他的面『色』一片空白,瞅了眼板严肃的胤禛,又瞅了眼暖和厚实的『毛』衣,弘晏这是认真的?
胤禟憋住笑,仔细打量片刻,飘飘然回了住处。不一会儿,书房传来一阵爆笑,九阿哥断断续续,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大侄子真是个妙人!
好容易收起笑,胤禟抽出一张白纸,按记忆描图勾勒,不一会儿,等比例的『毛』衣图案跃然纸上,样式分毫不差,就连胸前笑脸也是一样。
胤禟标好尺寸,捏着图纸陷入沉。
随手一『摸』,便知『毛』衣的保暖功效,简直到了令人惊叹的程度。套头的款式与织法,他从未见,最重要的一点——大侄子是如何做到使羊『毛』服帖,半点不刺人的?
因羊『毛』的特『性』,一到寒风刺骨的冬日,宗室勋贵宁穿绢绸披大氅,也不愿裹上羊绒。民间百姓更青睐棉花,既保暖又好制,故而羊『毛』价贱,往往不经处理全部焚烧,卖不了几个钱;除却宫里绣娘所必要的各『色』绒球,羊『毛』真不常见了。
九阿哥试棉花做出的衣裳。棉衣相比绢绸保暖许多,同弘晏织出的『毛』衣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如何也比不。
只要染上鲜艳的颜『色』,加上皇长孙这个噱头,高门大户绝动心,且『毛』衣价格低,比棉制品舒适保暖,不愁百姓买不起。
如若推广实在困难,只需汗阿玛带头穿一穿。上行下效,困难不就解决了?
九阿哥沉半晌,渐渐激动了起来。『毛』衣老少皆宜,不论贵贱,若是做成一门生意,蕴含的商机大可!
想到此处,胤禟奋笔疾书,心大侄子真是我的福星。他比老四机灵,比老四能干,要是弘晏同他合作,这知己之位,胤禛什么事儿?
老四能赚钱?能做大生意?
除了抄家唬人,他什么也不会。
说服大侄子的计划书,今晚便赶制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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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逐渐深沉,繁星高挂,弯月动人,明儿是个好晴。
夜空干净如洗,能让人忘却烦恼,享受静谧,可永和宫却是一片兵荒马『乱』,宫女的哭喊隐约越宫墙,“娘娘,娘娘!”
皇上今晚没翻牌,却驾临了永和宫殿,德嫔是惊喜的。哪知皇上大步而来,神『色』莫测,摔了一本薄薄的册子在上,:“乌雅氏,你瞧瞧。”
乌雅氏?
德嫔咯噔一下,温婉的笑容渐隐,心里了不好的预感。
捡起册子慢慢翻阅,她的手指始颤抖,脸『色』越来越苍白,像是浑身失了力气。她不可置信口:“皇上!您……”
您竟然派人监视我?
皇上冷笑一,结果丝毫不感到意外,连话都不想说了。
李德全候在一旁,见此恭敬笑:“娘娘老实的时候,是保护;娘娘不老实的时候,是监视。端看娘娘怎么想了,您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