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以前的——”顾扶洲又开始学别人的语气说话,因为两人太过熟悉了解,他学起林清羽来比学萧琤还要像,“学医者,什么未见过,无须此般大惊怪。”
顾扶洲学太像,林清羽完全无反驳。他确实见多识广,此物对他而言不过就是几两肉。之前陆晚丞萎的时候,他都能淡定提出帮忙检查。他也不知道刚刚为他会是那种反应。
一番深思后,林清羽道:“可能是因为现在用的是顾大将军的身体。”
“这有什么关系。”
“敬佩顾大将军已久,不想对他不敬。”
顾扶洲冷嗤一声,道:“拉倒吧,床都上了,现在和说不适应现在的身体?”
林清羽无言以对,干脆破罐子破摔:“是,就是觉会烂手。”
顾扶洲便鼓起掌来,微笑道:“可以,不愧是林大夫。”
于是,这一整日,顾扶洲只要看到林清羽,就会抓起他的手,左瞧瞧右看看:“林大夫这手怎么还是好好的?什么时候才开始烂呢……”
林清羽不由地怀疑自己二嫁给顾扶洲是否是正确的决定。当晚,他就命人把从林府搬来的上下铺放进了婚房里。
大婚后,顾扶洲有三日不用上朝议事。林清羽指挥下人收拾他带来的东时,顾扶洲就在一旁无事事。
他看到一个上锁的木箱,随问道:“这里面放着什么?”
林清羽瞟了一眼,挥退下人,打开木箱道:“是顾大将军的牌位。府上可有隐蔽的屋子?”
“待会让袁寅帮找一——这不是有两个牌位吗?还有一个是谁的。”
林清羽语气微妙:“可以拿起来看看。”
顾扶洲把两个牌位都拿了出来,其中一个是顾大将军的牌位没错,另一个则是……
顾扶洲差点没把手里的东扔出去:“这什么东啊!江大壮是谁?”
林清羽云淡风轻道:“当日,生死不明。便给设了个灵位,以免真的死了,却享不到后世香火。”
“的好意心领了。”顾扶洲表情复杂,“可是为会觉叫这个名字?”
林清羽似笑非笑:“是自己告诉的。一开始,说叫朱大壮,后又改说是姓江,那自然就是‘江大壮’三字。”
顾扶洲好笑道:“明知是在说笑,怎么还当真了?”
“砰”地一声,林清羽猛地合上木箱的盖子。“不当真能怎么办,根本就不知道的名字。”林清羽喉滚了滚,“问,都不告诉。”
顾扶洲皱了皱眉,神『色』认真了起来:“什么时候问的?”
明知道那只是自己的一场梦,说出来自己都觉离谱,可他还是忍不住控诉:“就在七的时候。问,问了那么多次——追在身后问,还是也不回地走了。”
顾扶洲喃喃道:“那居然不是梦吗……『操』,梦还能联机的?”
林清羽眼眸一敛:“什么意思?”
林清羽坐在桌边,看着顾扶洲拖着凳子挪到了自己身旁。即便两人都坐着,顾扶洲还是比他高了一大截,和他说话的时候要俯身低:“对不起啊清羽,当时不知道自己能活下来。”
林清羽惊讶道:“……知道那个梦?”
顾扶洲点点:“做完那个梦,就在顾大将军的身体里醒来了。”
林清羽霍地站起身:“以那真的是?真的不想告诉的名字……”
“只是觉,如果死了,不知道名字的话,忘掉应该容易一些。”
林清羽咬牙道:“明知过目不忘,连和拜堂的鸡都忘不了,为觉能忘掉?”
顾扶洲轻笑一声:“错了。”顾扶洲拉住他的手,两人一站一坐,变成他看顾扶洲要低。顾扶洲仰视着他,说:“现在告诉,好不好?名字还挺好听的。”
“现在不想知道了。”林清羽偏过不去看他,冷静道,“管叫什么,和无关。”
顾扶洲煞有介事道:“完了完了,这好像是重逢以来林大夫最生气的一次,比沈淮识不知是失手还是心软那次还生气。”
林清羽确实生气。一想到自己梦醒时怅然若失的滋味,他就恨不掐死顾扶洲。
“『摸』腹肌是哄不好了。要不,给埋一埋?”
他都这么生气了,这人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林清羽面无表情:“免了,怕烂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