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观音音轻冷:“南镜,我输,现在你来拿我的铃铛。”
“我们就在这里拜堂成亲,到最后一步你把红线扯,拿到铃铛后你摔桌上的玉荷花墓地。”
南镜的动作一顿,他愣下说:“你和我一起去吗?”
“我去不,”白观音的音很冷静:“你身上的毒很轻微,去找苗金栗解毒,但我身中重毒,迟早病入膏肓,我们不能交合,我也不能吸收你的命格。”
“后我会直接引爆整个墓地,你去后若是有心,替我摘一朵塘里的荷花,只要养在水里就能活。”
洞『穴』一时陷入寂静,身后供桌上的油灯发哔啵轻响,南镜手指尖颤动下,他甩甩手臂,手臂上董虹玉精心准备的嫁衣珠绣甩音,南镜抿紧唇,压抑音开:“那你呢?你跟我说的解『药』呢?”
没有得到回答,南镜深吸一气,他的脸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一部是被冻得起烧,一部是气的,他抿抿唇说:“白观音,我扮作人偶来白家是来带你去的,不是让你去送死的!”
“我是要赢你,是要你铃铛,但不是这个方式,你死算什么输赢?”
白观音猛地握紧南镜的手腕,他缓缓抬头,那张俊美如雕塑一样的脸精致得让人瞬间就能屏息,额间一点朱砂被雪水晕湿,湿乎乎的闪冷冷的光泽。
“南镜,你还剩两颗铃铛。”白观音站起来,他的身影笼住南镜,南镜看到他伸手,玉质修长的手指精准捞南镜的红绳,上面的铃铛立刻叮叮当当响起来。
白观音轻描淡写扯住红绳,低头矜冷看南镜:“你只差两步,难道你不弄清楚自己的身世,那些自来就纠缠你的鬼怪怨气到底是为什么吗?你找这么久,难道就在这里放弃?”
南镜胸膛上下起伏,他看白观音冷静到冰封的眼神,眼睫剧烈地颤动,明明是白观音告诉他区区鬼怪必不能毁灭他们,明明那晚在校园,两人失去记忆的普通人面对强数倍的鬼怪,白观音也能丝毫不惧。
很少有这么强烈的情绪在南镜的心头起伏。
“你是我朋友!”南镜咬紧牙,眼眶泛起『潮』意,透亮的眼眸直直看白观音,带一股不顾一切的狠意:“我既然来来,就不能让你一个人死,再办法!”
那一瞬间,南镜几乎看到白观音冰封的眼神要融化。
但很快,白观音按住南镜的肩膀,两人一起重重跪到地面上,南镜还没来得及反应,白观音已经轻描淡写扯南镜脖的铃铛,两人的头往前一低。
白观音咳嗽一,嘴角溢一点血『液』,他淡道:“一拜天地。”
靠!南镜气得直接一头撞向白观音,两人滚在地上,供桌上的红枣桂圆往地上洒落,噼里啪啦撒一地,南镜拍下红枣,一下骑到白观音的身上:“白观音,你疯吗?我不信没有别的解决方法,铃铛我随时以找你拿,现在我们去找生路!”
“你确定还要撩拨我吗?”白观音伸手扬下摆的白纱衣,直接把南镜因为动作和撕扯『露』来的雪白泛红的膝盖盖住,清冽的音冷淡道:“我的『药』物压不久,你再熬时间就会以最屈辱的方式被我弄死在这里。”
南镜的动作一顿,他接受不地咬咬唇,黑而长的睫『毛』垂下,压抑情绪说:“所以你让我拿铃铛,一个人逃走,白观音,虽然说起来很笑,并且还是因为在学校里失忆,”
南镜唇颤抖一下:“但我一心以为你是我交到的第一个朋友。”
白观音半倒在地上,他贴在地面上的手指动动,指边滚落的桂圆上的糖粉蹭到他的手指。
“南镜,人间有情才是你的归处,”白观音闭闭眼,额上朱砂越发红艳,他淡道:“白家寂冷,正是因为你是我的朋友,所以我不能让你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