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昊走过去,“钻过去看看。”
只是巡防营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们试了试,却没有一个人能够钻的过去。北誉侯冷笑道,“这是留给我府上的阿猫阿狗钻的。你们今日倒是当起阿猫阿狗来了。”
阿猫阿狗,是北誉侯对一对儿女北棠,北凰的爱称。
北誉侯听从江湖术士的话,给儿女取一个贱命,孩子更易养。所以北棠是阿狗,北凰是阿猫。
马昊黑着脸走到北誉侯面前讪讪笑起来,“还请侯爷打开方便之门。让小的们进去搜查。”
北誉侯也是老谋深算之辈,马昊明着对他恭维备至,然而搜查的时候一点不含糊。只怕是得了上面的人的授意。若是他不打开这道门,上面的人就会质疑他欲盖弥彰。
“跟我来。”北誉侯走出书房,带着官兵绕了很大一圈,来到书房耳室的入口。
打开耳室门,马昊带人闯进去。里面空间非常小,马昊带着人进去搜查了一翻,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又沮丧的退出来。
“侯爷,叨扰了。”
北誉侯冷笑道,“哼,你今晚叨扰本侯的时候还少吗?”
马昊带人离去。
北誉侯走进书房耳室,空空如也的耳室里面,却给北誉侯极大的震惊。那个女孩子,对侯府的一切貌似了若指掌。
她从密道里逃走了?而耳室的密道,另辟新径,开在头顶的藻井上。
北誉侯望着藻井,看起来结构坚固的藻井,却有许多灵活的梁,不过这梁得按照正确的顺序,从一个地方切换到另一个地方,才能露出密道洞门。
若非北凰,北棠,这个世上恐怕没有第二个人能够有这样的智慧,能够在不发出任何声响的情况下,悄然离去。
“凰儿,是你吗?”北誉侯闭目,老泪纵横。“他们都说你投敌叛国,说你被万箭穿心罪有应得,可是爹爹不信。不信你会叛国,也不信你已经死了。”
一张轻薄的纸页忽然飞起来,北誉侯睁开眼,目视着振翅在耳边的纸蝶。当他看到纸页上那几个大字时,他的瞳子里射出一抹惊愕的目光。
“不可鲁莽行事!”
龙飞凤舞,是他的笔迹。
可是他已经许多年不曾写这个家训了。因为在他心里,凰儿自从出征北疆后,性格就被历练得沉稳坚韧。不再鲁莽。
北誉侯将纸页拽在手心,眼底慢慢溢出一抹慈爱的笑意。
翌日清晨,巡防营的人才尽数退出侯府。
北誉侯连早饭也未得及吃,便匆匆赶往孙海庭的府邸。
“北兄,你怎么来了?”孙海庭正在庭院里舞大刀。看到北誉侯立刻放下大刀,迎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