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如醍醐灌顶,握紧玉玺,竟然有一些慌乱。“夙儿言之有理。太子,立刻传朕口谕,让巡防营调出七成人手为你支配,搜查重型兵器和它的幕后黑手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北夙微愕,巡防营七成人手,意味着父皇留下三成人手继续搜捕军隶。
北瑾深知此任的重要性,当即揽下来,“儿臣遵旨。”
皇上又道,“太子,你保护军隶不力,原本该受重罚。不过孤念你才情颇高,不忍罚你。搜出窝藏燕京的兵器贼徒,孤不计前嫌,还对你重重有赏。”
“谢父皇恩典。”北瑾跪地谢恩。
“你们下去吧。”皇上似累了,挥手示意他们下去。
可是北瑾北夙刚转身走了几步,皇上忽然又想起什么,忽然叫住他们,“等等。”
北瑾北夙回头,就听到皇上道,“明儿静王府举办的诗词大会,你们都去凑凑热闹。”
“是。”北瑾北夙道。
从金銮殿出来,北瑾和北夙四目相对,却半天无言。
北瑾最后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端王无奈苦笑,他涉政,处处冒犯父皇的逆鳞,父皇对他的意见很大。北瑾是抱怨他,把好端端的平静日子给打乱了吧?
端王回府的时候,刻意去市集上转悠了一圈。专门去了胭脂水粉摊,布衣坊,珠宝行三个地方。朝花都嫌弃得不行,“殿下,女人不能这样宠着。”
“那要怎么样宠?”端王殿下以为他有更高明的意见,洗耳恭听着。
谁知朝花却不怕死道,“女人就不能宠。男人当妻奴会被人笑话。”
端王在朝花头上狠狠的敲了一下,恶狠狠道,“本王自己选择的媳妇,一条道摸黑宠到棺材里,你管得着吗?”
朝花无力的摇摇头。
端王和朝花逛街的时候,后面不远不近老是跟着一个影子。端王询问朝花,“本王是不是被人盯上了?”
朝花会意,朝端王点点头,他则隐身藏起来。
端王故意往人烟稀少的地方溜达,走了五条街,端王有些气踹了,大骂朝花,“这家伙,五条街都还没抓到人。疏于练功,回头本王得好好监督你练功。”
话音刚落,就听到朝花气踹嘘嘘的声音,“殿下,不是小的武功荒废了,是这混蛋轻功太厉害了。”
北夙怒,“你还找借口。”
石墙拐角的后面,忽然走出来一位披头散发,浑身褴褛,还散发着臭味的野人。
“殿下!”那男人见到端王殿下就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端王顿时捂着鼻子,“这哪里来的野人?”听声音分明就立刻辨认出他的身份,是他的四大贴身侍卫之一的无名。
“殿下,小的无名,叩见殿下。”
端王松开捂着口鼻的手,嫌弃的望着无名,“本王只是让你进北凰军隶做间谍,北凰军是乞丐吗?你能不能把自己拾掇干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