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花瞪他一眼,却因为有正事要办,只能放过无名这次。
“殿下!”
端王背着手,来回踱步,心神不宁。陡然听到朝花心急如焚的声音,端王的焦躁才慢慢沉稳下来。“什么事?”
“邕王不知何故撤离了蹲在侯府和将军府的巡防营。”
端王狭长眼眸虚眯,俊美如铸的脸庞瞬间黯然,“不妙。无名,速速转移北凰军。”
“转移到什么地方?”无名走出一丈远后忽然折回来问。
端王思考了一瞬,道,“他是悟出来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本王与他打一场心战,本王转变策略,将北凰军转移到最安全的地方——侯府。北誉侯年轻时是骁勇善战的勇士,而且他对北凰军有骨血之亲,北凰军在他府上,他必然竭力护佑他们的周全。”
无名点头离去。
朝花望着殿下,又望着大门紧闭的东院。小心翼翼的请示道,“殿下,要不小的替你去叫门?”
端王怔了一瞬,点点头。
朝花叩了好久的门,蝶武才跑来开门。朝花没好气道,“磨磨蹭蹭的,一看在军队里就是后勤兵。”
蝶武很不爽朝花看不起他,冷哼道,“后勤兵也比你这种没有上过战场的男人强。”
朝花被女人藐视,胜负欲瞬间爆棚,走到蝶武面前争得面红耳赤。“虽然我没有当过兵,可是不代表我比你逊。你个娘们,老子闭着眼睛,外加让你一只手,也能将你打翻。”
两个人站在外面吵的不可开交。
端王置若罔闻般,径直走进端王妃的寝殿。北凰懒洋洋的坐在床头,无精打采的翻着书。
惊鸿看到殿下走进来,识趣的离开了。
端王就坐在床头,静静的端详着北凰。
北凰也懒得理他,从前看他是病秧子的份上屡次谦让他,如今总觉他是道德沦丧的伪君子,便不屑于正眼瞧他一眼。
端王坐了一会,只觉无趣至极。没话找话道,“王妃,你好些日子都不来南院走动了?”语气低沉竟掩不住浓烈的失落。
北凰藐着他,语气很硬,心肠很冷道,“相公的南院,铜臭味太重。妾身福薄载不住。”
端王瞬间就癫狂起来,“你不喜欢那些贺礼,本王把他们丢出去就是。你至于要如此贬损自己吗?你若福薄,本王便是真正的命薄——”
北凰望着激愤不已的端王,傻在当场。
他虽然年轻,然而平常不苟言笑时就显示出了与年龄不匹配的成熟稳重。所以总是给人一种错觉,他是老成持重的男人。
北凰竟然忘记了,他偶尔跟她撒娇卖萌时,那少年俊美如铸的脸上,却依然挥洒不去年少无知的飞扬跋扈。
他今日这般撒泼,无非就是自持年轻。可他一句命薄,真正是惊骇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