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棠骂人不带脏字,逗得护院忍俊不禁。
邕王却气急败坏,“北棠,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闯进去,抓住军隶后,立刻把这小子给本王就地正法了。回头就说他包庇军隶还负隅顽抗。死不足惜。”
一时间,黑压压的官兵立刻涌入侯府。侯府的护院自然不甘示弱,侯府的护院很多都是军二代军三代,祖上和北誉侯都有过硬的交情。每个人的武功都十分高强,一瞬间刀光剑影,战斗激烈。
与此同时,将军府也遭到官兵的围攻。不过孙庭海将军本就是骁勇善战的常胜将军,而且他还教出许多武将名徒,将军府的护院不是军人就是他的学生,一个个也不是吃素的。
两处府邸打得不可开交,很快惊动了东宫。
北瑾收到北夙的飞鸽传书,便火速赶往千秋殿上,向皇上禀报两处府邸的情况。
“什么,邕王带兵围剿两处府邸?北凰军隶藏在两处府邸?”皇上听闻消息,震惊不已。
不过片刻的震惊后,皇上却坐在龙椅上,单手托腮,陷入了漫长的沉思中。
“那,两处府邸到底有没有收留北凰军隶啊?”良久,皇上心不在焉的问。
北瑾跪在地上,回想起北夙传书的托付:务必将父皇带到两处府邸去。此刻心里有些焦急如焚。
“父皇,北誉侯和孙将军都是对大燕拥有赤诚之心的功勋名将。他们绝不会包庇有罪在身的军隶的。而且邕王前些日子搜了两处府邸许多次也没有任何收获。今日又去叨扰两处府邸,这种频繁搜查却无果的行为怕是激怒了两处府邸,所以今日才起了争端。”
“那依太子之见,该当如何?”皇上斜眼睨着北瑾,淡淡然的问。
北瑾道,“论谋略,何人能及父皇?若是父皇能够亲去两处府邸,想必两处府邸有没有包庇军隶,父皇一眼便能看出真章。若是两处府邸真正包庇了军隶,父皇便睁只眼闭只眼由着邕王胡闹也可。免不了出几条人命,也算是对两处府邸的不忠君的责罚。若是两处府邸没有包庇军隶,父皇便斥责邕王几句,也算是对两处府邸被冤枉的交待。不知父皇意下如何?”
皇上站起来,笑道,“太子一箭双雕,好计谋。孤便走这一趟。”
北瑾几不可闻的舒了口气。
皇上着龙袍,走出寝殿。
龙辇就在外侯着,皇上坐上龙辇,刚离开千秋殿,忽然听到背后一声巨大的轰炸声——
震馈耳聋!
惊得所有人回眸,所看到千秋殿前的台阶乌烟滚滚。一股浓郁的硫磺,硝石味扑鼻而来。
“保护皇上!”
北瑾拔出宝剑,向浓烟弥漫的地方奔去。
烟雾消散后,台阶上塌陷出一个巨大的坑。北瑾的目光向炮弹射来的地方望去——忽然,一支箭矢从狩猎山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