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夙顿了顿,道,“五皇兄,天下做词的人千千万万,风格却大同小异,难道五皇兄认为那些词曲风格恢弘大气者都是嫌疑犯?”
北璃被噎得不轻,“九弟啊,你这铜齿铁牙很不招人喜欢。你可得改改?”
北夙笑道,“改,一定改。”
北璃岂会如此轻易就放过北夙,一计不行,又生一计。“虽然作者的词风都与莫白词相似,可是这莫白词分明就是为北凰军鸣冤的昭雪词,这天底下如此亲近北凰军,又愿意为北凰军奔走相告的人可没有几个?”目光如炬的落到北夙脸上,言外之意就是咬定北夙是莫白词的作者。
别说北夙不是莫白词的作者,就是真是莫白词作者,面对北璃的咄咄逼人,他断然也不会让北璃得了便宜。
“五皇兄既然认定九弟是莫白词作者,那便例行公事,将九弟抓起来吧?是严刑逼供也好,还是黄金利诱也好,九弟只能回你三个字:我不是。”说完,北夙将双手伸出来,漂亮的眉眼里是含着一抹戏谑的顽皮笑意。
北璃将他的手拍回去,他心里虽然想把北夙被抓起来,想见到北夙被囚时的落魄模样,可是如果他冤枉了北夙,端王府就会大造声势,将他的智障形象宣传得人尽皆知。
他在北夙这里栽的跟斗愈多,性格变得愈发沉稳起来。
北璃站起来,“这首莫白词,能够一夕之间传遍京都,也不是市井小民所为。九弟,有句话五皇兄得送给你: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北夙很是无奈道,“五皇兄不信我,我多说无益。”
北璃双手撑在石桌上,上半身前倾靠近北夙,原本想居高临下威压北夙,不料北夙拿起石桌上的折扇点在北璃的胸膛上——不偏不倚的落到云府穴上。
北璃微怔,北夙站起来,谈笑风生的俊脸这一刻显得有些严谨,“五皇兄,你的动作最好快一点,因为很快北凰军就会无罪释放。”
“你做梦。”北璃道,“父皇不会让你得逞的。”
“那你就拭目以待吧!”北夙道。
北璃离去时,北夙望着北璃远去的背影,柔软的目光射向东院的方向。
莫白词是北凰所作,北璃想动他的女人,门都没有。
无名和朝花走上来,朝花神色有些担忧,“殿下,五皇子怎么来了?”
别怪朝花多疑,北夙和北璃两个人,近半年里较劲多次,两个人面和心不和,关系早就裂变,几乎到了死生不相往来的地步。
北夙揉了揉眉心,颇有些焦头烂额道,“是啊,本王近日忙着给北凰军翻案。父皇和五皇兄就忙着给本王使绊子。”
无名和朝花的脸色很是难看,为主子捏了把冷汗。
不料北夙却忽然轻笑起来,“他们太闲,本王就给他们找点事做。他们忙得不可开交,焦头烂额,就不会有闲暇时间来管本王的闲事。”
朝花无名激动不已,“殿下有何妙计?”
北夙道,“无名,你立刻想办法组织民众游行示威,口号就是“祛除蛮子,还我河山!”。朝花,你去调查一下近三日巡防营的兵防图,让民众游行示威时避开巡防营。”
无名和朝花相视一笑,“殿下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