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启明和姜迪又来过公司找过江别故,江别故没见,那些话他不再听,免头疼。
可北城就这么大,又是生意人,不见也总是能有碰的机会,一场市里举办的优秀企业家宴会上,江别故就再次遇了他们夫『妇』,虽然江别故已经有意在避开他们,场地有限,躲不哪里去的,市里领导在场,他也没有先走的道理。
“江总,你的态度我们已经很清楚了,我们是跟你争取一下。”姜迪说。
江别故手执一杯香槟轻轻摇晃,没有离开不耐的表情很明显,说出口的话也毫不客气,带着讥讽:
“我与谭夫人并不相熟,谭夫人总要把我的弟弟当儿子,谭总确定不好好查查是怎么回事吗?”
谭启明闻言挽住姜迪的肩膀,稍稍让她靠了一些,自己站在了江别故的正前方,开口:
“江总,我们没有别的意思,我们也是为容错好。”
“为他好?”江别故嗤笑一声:“你了解他吗?”
“我不能说了解容错,我为了向你争取这机会,去了解过。”谭启明说:“老实说,如果不是容错和我儿子长的有分像,我和我太太也不会多管这闲事,一而再再而三的站在你的面前,我们……”
江别故淡淡开口,打断他的话:“再像也终究不是你的儿子,我也不会让容错去做谁的替身。”
“不是替身,只是一寄托。”谭启明说:“我们的儿子无可取,容错也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江别故轻笑一声,抿了一口香槟,根本不相信他们说的话。
谭启明没有放弃,他看了一姜迪,又说道:
“容错的户口现在在福利院,我知道他现在没有独自立户的条件,我可以给容错买一套房子,把他的户口迁出来。”
江别故开口,声音不咸不淡:
“谭总是觉我缺一套房子的钱?”
“不是这意思,我当然知道江总的财力,我这么说只是证明我们的心意,是的要和容错好好生活。”谭启明说:“我们会把容错当成自己的小儿子一样去对待他,我们也会竭尽所能的保护他不受伤害,你可以随时来看他。”
谭启明补充什么,被江别故截断了声音,他说:
“谭启明。”
这是江别故和他认识以来,第一次连带姓的喊他,以至于谭启明都愣了一瞬。
其实不止谭启明,包括丁程,他跟江别故这么多年,从未见过江别故在公开场合这么不给一人的面子。
商场上不以年龄来排资论辈,实力是一切,再怎么说,彼此见面,面子是会给,毕竟谁也不确定下项目是不是就会合作,所以即便不称兄道弟也会称一声什么总,这一次,比谭启明小了十岁的江别故直接指道姓。
谭启明看着江别故:
“江总是……”
“你说,你不会把容错当成替品……”江别故打断了他的话:“那我问你,如果不是容错长的有分像你们的儿子,你们会这么纠缠不清,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在我的面前吗?”
谭启明和姜迪闻言都急切的说什么,江别故没有给他们这机会,在他们开口之前就先一步出声:
“大概率是不会的,所以容错在你们那里,也只能是替品。孤儿院福利院的孩子那么多,你们若只是找寄托,去领养一就好,大可不必对一16岁,马上要成年的容错执着,一16岁的孩子,可不会把你们当父母,所以这件事对你们来说没有任意义。”
“你们说只是让容错换地方睡觉,可你们若是的对这孩子好,我家大门不是什么皇宫内院进不,我也没有那么自私自利会去阻止他人对容错好,多人疼疼我家小孩儿我是很乐见其成的,你们为什么非要把容错带在自己身边?”
“我不知道你们的目的底是什么,今天我可以给你一明确的答复,这件事在我这里,行不通,日也不用再说,你们的话我是的听烦了。”
谭启明看了一姜迪,开口:
“江总都没有问过容错的意见,是不是回复的过于急切了?”
“我不用问,我养出来的小孩儿,我自己知道他会有什么样的回答。”江别故看着谭启明:“就算退一万步,容错愿意跟你们一起生活,这件事也不能从我这里答应,我是那句话,我不会,也绝不可能意把自己的弟弟当成商品送人。”
江别故看一已经要差不多散场的四周,迈步走向谭启明,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又顿下脚步,轻轻撞上他的肩膀,微微侧头看着谭启明,轻声开口:
“死了这条心吧。”
说着便头也不回的走向市领导,谈笑风生的与其打了招呼,就离开了会场。
走出会场之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为这闷热无比的三伏天覆盖了一层凉爽,有风吹来,江别故的头疼了,可服务生没有把车开来,江别故也只能等。
等的急切,又烦躁。
可等车来了,上了车,江别故意识自己刚的情绪并没有一丝一毫的缓解,他这发现自己急躁的并不是因为雨不停,车不来,而是他无力阻止这场雨,没有办法让服务生越过前面众人单独将自己的车子开出来。
人之所以会生气,不过是对现状不满,又无力改变。
丁程一直从视镜注意江别故的情绪,看他扯了领带又随手扔开,说劝说什么可江别故又听不,外面的雨太大,他连稍稍分神都心惊胆战。
红绿灯的时候,一直闭目养神的江别故感觉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他拿出看了一,是来自容错的信息:
【哥,下雨了,什么时候回来?】
江别故盯着看行字看了许久,回过去:【回去的路上。】
【好,那我看会儿书,等你回来。】
秒又来了一条:【雨天路滑,让丁程哥开慢点。】
江别故的心情莫因为这条信息而平静了一些,连打在车窗上的雨都不觉让人心『乱』了。
车子家的时候,雨已经成了零星小雨,丁程下车要为江别故撑一把伞的时候他已经先一步下车,丁程要将伞递过去,江别故摆了摆手:
“不用了。”
丁程是将伞移过去:“你要和容错说了?”
“嗯。”江别故没否认:“你也看谭启明和姜迪的嘴脸了,我再不说,容错就会从他们的口中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