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琴的视线在他身上多停留了一瞬，笑道：“那可太多了，你要找人？”
景曦：“嗯，接了个委托。”
春琴：“只有这一个信息？年龄，『性』别这些都没有？”
景曦：“大概二十七八，男『性』，第二『性』别未知。”
春琴笑着应下：“好，我回去好好想想，如果有符合条件的再报给你。”
景曦：“麻烦了。”
虽说都是星盗，可春琴有礼有节，说话温柔，和其他那些流氓完全不同，景曦对她的态度自然也好一些。
“老大！你在吗？”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沙哑的『奶』音响起。
景曦和春琴同时看过去。
铁熊边跑边喘气，头『毛』湿透搭在光洁的脑门上。
“咦，春琴？你也在这呀？”
春琴拿出手帕蹲下来给他擦脸：“这么晚了还『乱』跑？”
铁熊推开她的手，自己拿袖子胡『乱』地抹了一把汗：“我有事要找老大。”
说着他迈着小短腿跑到景曦脚边，轻轻扯扯他的裤子。
“老大，我他妈也想去训练。”
景曦皱眉：“你的眼睛——”
前两天带着眼罩的那只眼睛，今天『露』了出来，水灵灵的，特别有神。
铁熊『摸』『摸』眼睛，诶嘿嘿地笑：“今天不是海盗装，眼睛就好啦！”
景曦把熊孩子提到办公桌上坐着，认真查看他的眼睛。
不是义眼。
景曦：“……”
他为什么要相信一个星盗小鬼的话？
“老大，我想去。”铁熊扯着他的袖口晃晃，“厉厉和凉凉都去了，我他妈不要一个人待在这里。”
景曦听着他一口一个“他妈”，皱眉。
“你要去可以。”
铁熊双眼一亮：“谢谢老大！”
景曦：“不过，你首先得改掉说话的坏习惯。”
铁熊疑『惑』：“坏习惯？我他妈没有坏习惯啊。”
景曦：“第二个字和第三个字不能一起说。”
又是这两个字？铁熊怒了，特别认真地回想。
“我他妈？他妈不能一起说？”
景曦：“嗯。”
“我他、他——”接手到老大鼓励的目光，铁熊努力改：“他爹！”
景曦：“……”
铁熊：“？”
明明改了，为什么老大还是不高兴？
春琴捂着嘴，笑得停不下来。
夜里，景曦突然被噩梦惊醒，他看看四周陌生的环境，后知后觉地响起这是迟尧的房间。
身上全是汗，他坐起身准备去浴室冲个凉。
刚掀开被子，门口传来轻微的响动。
景曦双眸一沉，刚提起军刀，门从外面推开，穿着荷叶边睡衣的铁熊走了进来。
他『揉』着眼，双腿都在打架，好像随时会被自己绊倒。
这是睡懵了还是在梦游？
景曦看着他一步步走到床边，双手扒着床单，一条小短腿翘起来想爬床。
可惜床太高了，巴拉了两下没上来，人却已经睡着了。
景曦等了片刻，他还是没动：“……”
这么熟练，看来经常爬床。
眼见着他要溜到床底下了，景曦慌忙将他抱到床上。
刚沾着床，铁熊就咕噜噜地滚到他身边，肉乎乎的脸蹭了蹭他的腿，一秒入睡。
景曦没敢『乱』动，确定他睡熟了之后才将人往里面挪。
小孩是最坦率的，谁对他好，他就会粘着谁。
“如果他也有遇到对他好的人，就好了。”
景曦盯着他看了许久，伸手帮他整理凌『乱』的小衣服。
感觉手底下的皮肤有些凹凸不平，景曦隔着衣服『摸』了『摸』。
难道是什么伤疤？
景曦怕他受到虐待，小心地把他的袖子往上卷。
透过昏暗的光线，景曦在上臂靠近肩膀的位置看到了一个烫出来的“5”。
为什么这么小的孩子身上也有这种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