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是可行性还是可持续性,这种想法都是不切实际的,她只能扯了扯齐慕殊的衣袖,弱弱地说,“王爷,我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听柳云葭这样说,齐慕殊微微地松了一点,垂眸疑惑地看着柳云葭,这丫头最近有些不太对劲,乖得她有点不适应了。
只松这一点,一点意义都没有,柳云葭又继续撒娇,“王爷能松开嘛,这个姿势臣妾很不舒服。”
齐慕殊眼中的疑惑愈发的厚重,这个样子的柳云葭必定是有诈的,这一次他没有再松了,而是直接把她拉了起来,两个人头抵着头,齐慕殊的桃花眼中光华魅色流转,“这么多天没见,为夫当真是有些想你!”
说着齐慕殊就作势要吻下来,柳云葭这乖顿时就装不下去了,反应激烈地开始挠他,齐慕殊被掐得吃痛,微微地松了一点,柳云葭便抓准时机迅速地逃开了。
柳云葭飞速地缩进角落里,一脸防备的紧紧地抱着自己。
齐慕殊看着柳云葭那熟悉的跳脱样子,愉悦地笑出了声,“不装了?”
“我……”柳云葭被问得哑口无言,齐慕殊这个大腹黑果然知道她是装的!所以分明就是演戏的间隙还不忘了要给她找不痛快!真是太过分了!
但是人在屋檐下又不能不低头,柳云葭四分真六分假的开始委屈起来,“我这些天整日都在为我的小命的担忧,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无忧无虑了,我以为乖一些日子能好过一点。”
齐慕殊极其不信任地瞥了一眼柳云葭,“我是一点都感觉不到你为了你的小命而担忧呀,这人人避之不及的隔离区,我看你蹦跶地倒是挺欢畅的。”
在齐慕殊这“我就静静地看着你装”的目光中,柳云葭终于破功了,自暴自弃地垮下脸来,不满地嘟起嘴反问齐慕殊,“这么危险的地方你不是也来了吗?你到底来干什么的?一上来就像审犯人一样的审我,我不过就是想拯救一下被你拖累的名声而已!”
看着柳云葭眉眼一挑,那被刻意隐藏的小小张扬和傲娇全都跑了出来,齐慕殊轻笑出声,伸手勾了一下她圆润小巧的鼻头,“这才是柳云葭嘛!”
柳云葭本来是想躲的,但却被齐慕殊的那声轻笑给弄晃了神,她不是没见过齐慕殊笑,大多是放肆张扬的,满满的都是邪气。
可刚刚他的笑却带着她从未在他身上见过的暖意,那是一种发自心底的愉悦,那一瞬间柳云葭仿佛看到了那个传言中张扬灿烂的少年。
心突然抽动了一下,柳云葭突然有些同情齐慕殊了,他也是被形势所迫才会变成现在这样,与她现在被形势所迫需要装乖没什么区别。
“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那笑意只在齐慕殊脸上存在了一瞬间,他便立刻恢复了一贯孟浪的样子,欺身而上将柳云葭困在角落里。
柳云葭将自己刚刚生出的那一丝同情打回了伸冤,他不配!
没什么表情地垂下眼眸,柳云葭低声道,“只是在想王爷怎么会来这,太后娘娘会担心的吧,只怕到时候迁怒于我。”
既然齐慕殊贱兮兮地让她的戏演不下去,那她就干脆不演了,在一个表演高手面前演戏确实也是挺累的。
一提到太后齐慕殊就头疼,这几天他什么都没干光陪着太后下棋了,太后下棋又特别慢,可差点没把他憋出病来。
他实在是受不了了,最后就直接干脆装病了,太后一心软就放他出来了,虽然严词勒令他不允许前往隔离区,只允许把柳云葭叫回安王府见面。
但出了那道宫门还会听话的,那就不是齐慕殊了。
揉了揉那下棋下得现在还痛的脑袋,齐慕殊直接往柳云葭的膝盖上一躺,大爷一样地吩咐,“有本王在,不会迁怒到你的,头疼,揉揉!”
揉你个头!要不要脸?谁允许你躺我膝盖上的?锤爆你的头还差不多?
柳云葭愤恨地捏紧小拳头作势要往齐慕殊那张俊脸上砸,可是千钧一发之际他竟然睁眼了,就仿佛条件反射般的一样,柳云葭顿时又怂了。
小拳头轻轻地落在齐慕殊饱满的额头上,轻轻地按下了两下,然后用拇指抵着他的太阳穴缓缓地揉动。
“嗯。”齐慕殊舒服地轻哼了一声表达了自己的满意,又重新闭上了眼睛享受柳云葭的服务。
柳云葭一边替齐慕殊按摩着,一边暗骂自己的不争气!
这也就是她现在明面上刚不过他,等她找到机会的!一定要把受的这些气都给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