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不是你的?”齐慕殊没想到柳云葭会突然睁眼,一时之间竟也有些慌乱,直接将手上的香囊扔了过去。
柳云葭眼疾手快的接过,都没细看,就攥进手里心疼地用手拍了拍,“当然是我的了,刚刚那么紧急的情况,除了我所有接近你的人都是去杀你的!”
“哎?这话可就不对了,是去杀你的。”既然已经做出了决断,齐慕殊就不会再反悔了,直接贴着柳云葭坐下,指了指自己的肩膀,“我这伤可是因为你才受的,你要负责的,也不要你多做,就好好伺候本王,一直到本王的伤好吧!”
齐慕殊这伤确实是因为柳云葭受的,毕竟刺客也说了,首要目的是柳云葭的性命,所以他说前半句话的时候,柳云葭是认可的,可他又贱兮兮地加了后半句话,柳云葭就来气了,“没力气,我也是个病人呢!”
“你这病就是虚出来的,好好吃两天睡两天就好了,我这可是伤筋动骨身中剧毒,少说得修养三个月!不过看你确实很虚的样子,本王就先准许你休息三天吧!”
齐慕殊一副理所应当的命令语气,虽然他的脸很帅,但柳云葭真的是恨不得直接给他一拳!
什么叫虚出来的?要不是为了救他,在本身失血过多的情况下还动用了系统的强制功能,她完全不至于惨得连路都走不动!早知道就不该救他,把他丢那自己跑算了!
虽然憋了一肚子火,但柳云葭现在连骂他的力气都没了,不高兴地瞥了他一眼,就把眼神撇到了一边。
你爱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吧,你看我到时候去不去就行了。
不过虽然齐慕殊嘴上说的很不近人情的样子,但等到了下车的时候却仍是一言不发的直接将柳云葭抱起,还细心地用披风把她裹了个严实,确保她不会吹到一点的风。
柳云葭原以为齐慕殊会将她带到揽月阁的偏院,可并没有,他把她带到了与揽月阁方向截然相反的一个偏僻的院子里。
这院子连个牌匾都没有,指不定荒废了多少年就收拾出来让她住了,柳云葭顿时心里就嫌弃了起来,齐慕殊果然还是不可靠。
可一进门柳云葭却惊了,这院子虽然地方偏僻,但却一点都不荒芜,反而大气的很。
一进去便是替代隐蔽的假山流水,涓涓细流在白雪中缓缓流过,动中有静,沿路的回廊柱子上都挂着精致的壁灯,印着雪光照得这院子里亮如白昼。
院子里没有多余的植物,只有各色的竹子,成簇成簇的在雪中挺立着,极其的雅致。
真说起来,这院子比柳云葭原先在侯府的闺阁还要好一些。齐慕殊竟会给她安排这么好的院子?莫不是为了巩固自己宠妻的人设?
齐慕殊一路抱着柳云葭进了主卧,里头似乎早有人等候,齐慕殊刚到门口立刻有人打了帘子迎他们进去。
一进屋,柳云葭只觉得迎面扑来一股春天一样的温暖,齐慕殊将柳云葭放到柔软的床上,“往后你就住这个院子了,有什么事情就同素羽说,累了就早点歇着,乖。”
齐慕殊说着伸手温柔地摸了摸柳云葭的头,柳云葭瞥了一眼屋子里站着的几个丫鬟,配合的点了点头,并将自己身上的披肩解下来穿回了齐慕殊身上,当着一屋子丫鬟的面同样的戏精上身,柔声柔气地劝他也早些回去休息,完全就是一副恩爱夫妻的模样。
对于柳云葭的乖巧,齐慕殊笑而不语,本来还想再逗逗她的,可是看她实在是虚弱,也就没有再为难她,叮嘱了素羽几句就走了。
将齐慕殊送走之后,素羽便将在屋子里等候的丫鬟都招呼了过来,恭敬地对柳云葭说,“王妃没有带陪嫁的丫鬟,身边除了谭柘侍卫便没有什么能使唤的丫头,所以奴婢就挑了几个能干的,王妃您瞧瞧有没有看得上眼的。”
柳云葭现在脑子跟浆糊一样,只想好好休息,根本没有心思挑什么丫鬟,于是她勾了勾手将阿砚招到跟前,低声在她耳朵边上说了两句,然后对素羽说,“这是太后赏赐给我的丫鬟,叫阿砚,在宫里受过专门的培训,往后她就是我这院子里的大丫鬟了,你把人带出去让她挑吧。”
说着便撂下了里间的帘子径自栽倒在了床上,柳云葭真的是太累了,身心都受到重创的那种累。
阿砚虽在宫里受尽了欺负,但毕竟是官宦人家的小姐,跟着柳云葭这些天,又把自己的心气给找回来了,往那一站也很有些架子。
“王妃娘娘喜欢聪明的人,所以给了我一个谜面,你们谁能猜出来,便能留下来伺候王妃娘娘。王妃娘娘的谜面是,嘴尖皮厚腹中空,打一字。给你们半盏茶的功夫,半盏茶后挨个来告诉我你们的答案和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