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没了办法,只得扑通一声跪下了,慌乱地撇清自己,“王妃娘娘息怒,据奴婢所知,姚侧妃确实没有在奴婢面前表达过对您的怨气,不然也不会让奴婢把这糕点好好地收着了,至于这压胜诅咒之事奴婢就更加的不知道了,今日之前奴婢并没有见过这个娃娃。”
刚刚丁香还一口一个我家侧妃,如今见形势不对立刻改口了,还真的是会见风使舵。
柳云葭看了看丁香又微微瞥了一眼身旁的姜惠儿,这姚柔整日妖娆得意地样子,看似在这闲王府后院混的如鱼得水,殊不知这姐妹情是假的,主仆情也是假的。
柳云葭继续一脸震怒地表情,“你可是姚柔身边的贴身大丫鬟,整日里与她形影不离,饮食起居也都是由你贴身伺候的,这在姚柔衣箱里翻出来的东西你竟然说你不知道?你懵谁呢?”
“奴婢真的不知道啊!”丁香五体投地的跪伏,完全没有了刚刚质问柳云葭时的嚣张气焰,“我虽然是姚侧妃的贴身丫鬟,但是姚侧妃她也不是什么事情都会告知于我,尤其是最近侧妃受伤之后,都很少让我近身伺候,倒是常常和姜姨娘凑在一起说悄悄话。”
丁香一句话把战火又烧到了姜惠儿的身上。
是啊,这种压胜诅咒之事在大渝很是忌讳,就算真的要铤而走险也肯定是会悄悄的来,那姜惠儿是怎么知道呢?而且她还清楚的知道这个诅咒小人被放在了什么地方。
那就只能说明一件事情那就是姚柔在弄这个诅咒小人的时候姜惠儿一定在场,不说她是同谋,最起码也是知情者。
对于压胜诅咒之事知情不报那也不是小罪。
刚刚松劲没一会儿的姜惠儿赶紧也重新跪下了,急急忙忙地对柳云葭解释,“王妃娘娘明鉴,妾身近来确实同姚侧妃走得比较近,但是妾身万万是没有参与到这诅咒之事中来的。只是隐约从姚侧妃的话中听出她似乎有这种念头,于是便留了个心眼,但毕竟只是一些私房话,没有真凭实据妾身也不敢当真,今日妾身也是怕王妃娘娘会蒙受不白之冤所以才将此事说出,其实妾身心里也没底姚侧妃到底有没有做这样的事情。”
“姜姨娘心里没底就敢在王妃娘娘和公主殿下面前如此揭发,而且最后还真就如姜姨娘所说一般搜出了东西,这未免也太凑巧了一点吧?”丁香微微抬头有些凶狠地瞥了一眼跪在她身边的姜惠儿。
主人承诺于她,只要这个任务完成,姚柔死,柳云葭倒台,她就可以离开闲王府,和她的斌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去过逍遥自在的日子。
原本理想的生活就在眼前,一切都进行的顺风顺水,丁香似乎已经看到了美好的日子在向她招手,谁知这姜惠儿突然冒出来捣乱。
这让丁香如何能不恨?
就算她的任务完成不了了,她也绝不能让姜惠儿在柳云葭面前占了好,小人得志。
其实赫绮亚心中也是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姜惠儿心中有气的,刚刚沉默了半晌,这会儿接着丁香的话头终于是重新开了口,“丁香所言也不无道理,姜惠儿你光凭猜测便都能知道这诅咒娃娃所在的具体位置?着实让人无法信服。”
面对这左右开弓的双重施压,姜惠儿紧紧地捏着拳头,刚刚也怪她太过于心急了,结果多说多错,怎么把具体的位置都给说出来了呢?
见姜惠儿不说话,丁香立刻步步紧逼,“姜姨娘这会儿怎么不说话了,是说不出来了?这诅咒娃娃之事我是一点都不知道,说不定连我们侧妃本人恐怕也都不知道,只可惜她现在昏迷不醒,不然面对姜姨娘您的指责,指不定得有多伤心呢。”
看着丁香那得了一点机会便步步紧逼的模样还真有几分姚柔的风范,如今这局面,但凡姜惠儿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她这一手就不是在帮柳云葭而是连带着把自己也给害了。
可姜惠儿却还偏偏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磕磕巴巴了半天也不能给出个合理的解释来,这让赫绮亚和丁香心中已经快要熄灭的那团火又重新的燃烧了起来。
只要能够一口咬定这个诅咒娃娃其实是姜惠儿弄来陷害姚柔的,那姚柔对于柳云葭所谓的怨怼就不成立,那一盒子被下了毒的糕点就是还是最有力的指正柳云葭的证据。
但是面对两个人的情绪高涨和一个人的不知所措,柳云葭却好像完全游离在事情之外一样,格外的独善其身,时不时地还向着门外张望一眼。
直到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跨过院门向这边走来,她才幽幽地开口,“不要再吵了,吵得我头疼,这压胜诅咒之事可以往后缓一缓,如今当务之急是要洗清本王妃的嫌疑,这糕点之中的毒不是本王妃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