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朝之有点愤愤不平地跟好友吐槽,但是没想到影知压根就不站在他这边,“你这呀就叫皇上不急太监急。”
“噗!”听到影知这么说,一直冷着一张脸默默地站在一旁的谨知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下纪朝之可就更恼了,“死小子你什么意思呀?我这叫直言劝谏!你不能因为当着王爷的面你就失了原则,还有你!谨知!虽然你没说话但我知道你是在骂我!”
谨知这会也不沉默了,直接怼回去,“你本来皇上不急太监急,这件事情王爷早就知道了,等到你现在才来说,黄花菜都已经凉透了。”
“啊?”这回轮到纪朝之发懵了,“什么知道的?”
“大概半个月前吧。”影知默默地回答了这个问题,然后又恭敬地转向齐慕殊,“启禀王爷,王妃娘娘那边也查出了失踪人口的名录,她已经派人将名录分别送往了弈宁府衙和后廷苑。”
听到影知这么说,纪朝之彻底地傻了,愣了一会之后越发的跳脚了,“什么?半个月?影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半个月前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敢情你们合起伙来瞒着我?”
齐慕殊清清冷冷地瞥了一眼纪朝之一眼,“这半个多月你自己在干什么,你心里没数吗?”
齐慕殊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是绝杀,纪朝之的气焰顿时被一盆冷水浇得透心凉,但他这个月不务正业真的也不是他一个人的问题呀。
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桂岑有在很认真地帮王爷看病,但王爷却好像就是看他不顺眼。
齐慕殊呀!多么腹黑的一个人?虽然桂岑也是个心黑手黑的,但是跟齐慕殊比起来那还是差了不少的,所以有的时候桂岑就暗戳戳地吃亏呀,最主要的是吃了亏他还没处发泄,又不能对齐慕殊怎么样,使阴点子又使不过他,那这气总是要撒的呀。
所以到最后就苦了他这个做徒弟的呀,所以说纪朝之这段时间那也是过得相当的辛苦,所以也就没怎么管事,谁承想这只不过半个月的时间,他竟然就成了一个边缘人物了?
纪朝之闷闷地不开心,一屁股做到旁边的椅子上,“我的好王爷呀,你少给我师父找点麻烦,我也不久不会不务正业了,不行,我心里还是不舒服,我得知道你们都背着我干了些什么。”说完纪朝之便耍赖一般的半趴在桌子上,用一种危险的眼神看着影知。
但是影知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而是继续向齐慕殊汇报,“我来的时候胡一达已经派人去失踪的人家了解情况了,冥幽宗那边因为在白泽身上失了手,也隐去了踪迹,他们行事极其诡秘,我派了两队人马跟着那个戴良,但都跟丢了,他们怕是在弈宁城已身,所以才能那么快的全身而退。对了,在我跟踪戴良的这段时间,我发现,十方斋似乎有点问题。”
“什么问题?”齐慕殊的表情一直都没什么变化,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但越看他这样,纪朝之就越觉得自己像个跳梁小丑,默默地哀嚎了一声又趴得更深了一点。
影知沉稳地回答道,“十方斋虽然看起来就是一般的酒肆,但是我两次亲身前往的时候,总觉得似乎有人在背地里暗暗地打量着我,因此,我反向诊察了一番,但却什么都没有查到,一切都非常的正常,正常的过于合乎常规,就反而不太对了。还有,那位受伤了的白泽似乎跟十方斋的老板娘关系匪浅,像是对恋人。”
“恋人?”听到这,一直都蔫吧着的纪朝之突然又炸了起来,“你是说受伤那个跟十方斋那个风情万种的异域老板娘是恋人?”
影知对于纪朝之的咋咋呼呼很是嫌弃,默默地飞了他一眼,但还是给予了肯定的回答。
“呦呵。”顿时纪朝之就不蔫吧了,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没想到啊,那小子看起来长得一副很老实的样子,竟然一肚子花花肠子呢。”
“你又知道些什么?”齐慕殊沉声问道。
但是纪朝之竟然还傲娇了起来,下巴扬得老高了,“我知道可就不少了,只可惜有人觉得我半个多月没干正事。”
齐慕殊眼睛微微眯起,“快说。”
寒气顿起,纪朝之那股子傲娇劲顿时就没了,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没找准跟齐慕殊开玩笑的绝佳时机,经常把自己冻得够呛,“那个男的视角白泽吧,我不是刚刚从他那回来吗,王妃娘娘身边的青儿跟那白泽是一对,而且为了那男的,青儿还生生放了三碗血为他以血还血,看起来感情甚笃的样子,哦,对了,我替青儿号脉的时候还发现,她好像会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