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纪朝之是万万没想到檀折这小子竟然学坏了,竟然会用他的话来噎他了。
齐慕殊虽然一向在外面都是一个浪荡子的表现,但也还是挺注意自己的形象的,那些女人和纨绔子弟们闹得狠了,他便会直接大发雷霆。
所以,纪朝之实在是不敢相信,齐慕殊竟然还会做跳舞这么丢脸的事情?于是他便半信半疑地又问了一句,“那王妃娘娘说要跟你和离又是怎么回事?”
刚刚里面噼里啪啦的,虽然能隐约地听到说话的声音,但是也听得不真切,纪朝之只完整的听到了这么一句。
齐慕殊脸不红心不跳的继续扯谎,“因为一开始我是不愿意的,所以王妃就用这件事情来威胁我,你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要问吗?我们下午还要赶路,本王的时间不多了。”
齐慕殊在纪朝之面前多数都是自称我的,当他开始自称本王的时候,那就说明他就是真的动怒了。
“嘿嘿,没了没了,王爷王妃玩得开心。”纪朝之笑得非常狗腿子的退到了一边去。
齐慕殊很是不满地瞪了一眼,然后便带着柳云葭离开了。
可就算是让开了,纪朝之心里还是有些疑惑,于是他又勾搭起檀折来,“啧,你觉得王爷说的话可信吗?”
“有什么不可信的?”檀折白了齐慕殊一眼,然后闲悠悠地说,“我没有那么八卦,人家夫妻两个之间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
说完之后檀折便撂开纪朝之的手径直地走了,气得纪朝之在后面跳脚,“臭小子,现在学的越来越坏了!”
虽然跳脚,但是纪朝之的八卦精神还是值得钦佩的,非常具有求知精神,所以,他去看案发现场了。
而那边,齐慕殊领着柳云葭来到了那几棵樱花树下,“真算起来,我们两个在这里,算是第三次了。”
“是呀。”柳云葭摘掉了头上的斗笠,扔到了一旁,然后就着山上的风旋转了起来,现在是早春,根本连花骨朵都没有打,只有几根毛茸茸的叶子在上面,但是柳云葭这一转,齐慕殊只觉得春色满园。
曾经的好几年,他看过无数次这几棵樱花树满树樱花的样子,但也没有此刻这般春意盎然。
柳云葭轻轻地踮起脚尖,跳前段时间刚刚复习过得“花神问月”,复习这支舞蹈原本就是要跳给齐慕殊看得,但是当时学得心情和今日跳得心情那是完全不一样,今日,她只觉得自己好像要飞起来了一样。
看柳云葭翩迁起舞,齐慕殊从一旁的竹子上扯下来一根平整的树叶放在唇边缓缓地吹了起来。
央央早春,连小草都还没长出来几根,但是你吹琴来,我跳舞,那般的和谐惬意,竟然要比这漫山遍野的花都开起来了还要美丽。
柳云葭也是第一次这样欢喜的跳舞,不是带着任务的,不是烦躁的,而是快乐的飞舞着。
或许,这就是古书上的琴瑟和鸣吧,此生有幸能够体会一次,真的很好。
一曲舞罢,两个人躺到一旁的大石头上,齐慕殊把柳云葭护在怀里,望着远处弈宁城的繁华景象,问出了这些年自己一直都想问,但是却无从问起的事情。
“那一日,你为什么要救我?可是救了我之后又为什么又要把我丢在这个大石头上不关我事了?”
听到齐慕殊问这个问题,柳云葭狡黠一笑,玩弄着他的衣摆俏皮地说,“我救你是因为你长得帅,但我把你丢在这里是因为长得帅还被人追杀的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人,不是负心汉就是杀人犯。”
“小丫头!”柳云葭轻轻地敲了一下柳云葭的脑袋,“我都认错了,还把丢脸的事情抗到自己身上了,你就告诉我吧?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