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婉婉张大了红眼睛问。
“不久后,唐婉郁闷成病而死。他们最终没能团圆。”逸白面无表情地说。“陆游痛苦一生。”
“不!——”婉婉跑过来跪在地上,抱住逸白的膝盖抽泣起来,“答应我,你不要痛苦!你要好好地活下去,找个幸福的女子。”
逸白悲伤地仰起脸,以免泪水滑落下来,可这是徒劳。他哽咽着说,“你放心吧……我不是陆游,我不是李白……我是逸白……”
“是的,我是婉婉,也不是唐婉。我们都会幸福的,是吗”
逸白用尽全身力气艰难地点了点头,“我们出去找他吧。”
他们漫无边际地行走在夜色苍茫的都市寻寻觅觅他们共同爱之入骨的一个男人。
去了几个他通常停留的酒吧,没有任何关于他的消息。
婉婉开始担心起来,“逸白,你说,他会不会做傻事。”
“不会的。”逸白轻轻mm婉婉的头,“他是个真正的男人。”
“那为什么一直找不到呢”
逸白琢磨了一下,“这附近好像有个码头是吗”
“嗯!对呀!”婉婉马上领悟到了。“逸白,你真聪明!”
逸白异常苦涩地笑了笑,“他是我的兄弟。”
灰色的江面上漂浮着密密麻麻的船坞,浩浩荡荡的江水一去不复返,y沉沉的风吹过苍白的脸庞。
几只烟雾一样的水鸟忧伤地掠过眼前,水面的涟漪优美而哀伤地dangyang而去。江面是深邃幽暗的,像怨妇惆怅等待的眼睛。
在码头一个废弃的装货仓库的角落里,他们找到了颓废不堪的浩然。
一听听的啤酒垒成了一座木马的形状,那是他曾经拥有的乐队名字。地上散落着凌乱的烟头,像黑夜的近海隐隐露出的惨白礁岩。
“走吧。”逸白淡淡地笑了笑,“浩然,我们回家吧。”
他主动伸出了手。
浩然抬起长发的额头,发丝后面的瞳孔布满了猩红的憔悴。
浩然艰难地握住了他的手。
婉婉低着头忧心忡忡地跟在后面,她回头看了一眼那座木马。萧飒的江风呼啸袭来,木马轰然而倒。
婉婉差点摔了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