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珠儿在少年派拿到钱,兴高采烈地回到怡春院,发现崔诗诗并没有在西厢房等他。他便径直上楼去找老鸨,将银两扔给老鸨,说道:“拿去,我现在有钱了,快把诗诗给我叫出来。”
老鸨笑着接住钱袋,在手里掂了掂,说:“就这点东西,只能将你之前的欠账补上。想要诗诗姑娘,你还得拿重新拿些银两才行。”
“就这些,我没有了。”灵珠儿干脆地回答。
“哟!褚公子,这就不好了嘛!在我们这里有钱才是大爷,没钱就是孙子。你若是没钱了就不要再来纠缠诗诗姑娘。”老鸨毫无情面可讲。
老鸨和崔诗诗早就串通好的。她两初见灵珠儿,见他出手大方,以为他是来寻欢作乐的富家小少爷,有大油水可赚。加之,崔诗诗也觉得灵珠儿单纯、青童、好玩,于是,便对他使用了“迷心散”。
“迷心散”是十里铺马大善人专门为怡春院配制用来迷惑嫖客,使之丧失心智的一种“迷药”。嫖客一旦中了“迷心散”就离不开给他施药的姑娘,对姑娘百依百顺、俯首帖耳,心甘情愿地掏空家产。
灵珠儿“第一次”就被崔诗诗下药,之后在他眼里只有崔诗诗,容不下别人,也就有了一系列怪异的举动。
如今,怡春院已经榨干了灵珠儿身上的油水,崔诗诗对灵珠儿也玩腻了,失去兴趣,是时候将他扫地出门。所以,老鸨对他的态度也强硬起来。
灵珠儿见老鸨收了银子还不让他见崔诗诗,一时怒火中烧,飞起一脚将老鸨面前的茶台踢翻。倒下的茶台重重地压在老鸨身上,令她动弹不得,直叫:“来人啊!来人啊!”
房门外的丫头听见老鸨呼喊跑了进来,被灵珠儿一把抓住,吼道:“诗诗在哪里?”
丫头吓得魂不附体,更更咽咽地:“她在,天字,二号房,陪,张公子。”
灵珠儿将丫头推倒在地,冲出房门,来到天字二号房,一脚将紧闭的房门从外面踹开,冲进去将惊魂未定的崔诗诗从床上捞了出来。发疯似的大喊大叫:“为什么?为什么你让我去拿钱,还要与别人上床。你不是说只爱我一个嘛?”
诗诗顺手抓起一个枕头抱在胸前遮挡着关键部位,吓得不知说什么才好。
张公子却不慌不忙地从床上起身,披上外衣走到灵珠儿身边,问道:“你是谁呀?你傻呀?第一次逛窑子啊?不懂规矩,这里面的姑娘都是公用的。谁跟谁?只要老子肯花钱,谁都能上。”
张公子叫张月昇是当地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怡春院的头牌姑娘都被他玩过遍了。
“兄弟,怡春院里何处无芳草?今天诗诗姑娘是本少爷包了的,你另外找去哈。”张月昇想掰开灵珠儿握住诗诗胳膊的手。
灵珠儿正愁怒火没处发泄,张月昇正好撞上来了。灵珠儿一拳将他打倒在地,又飞奔上前,拳头雨点般砸了下去,打得他满地找牙。
多亏老鸨带着几名凶悍保镖及时赶到,才解了张公子之危。
保镖将灵珠儿架起,老鸨怒吼道:“敢在怡春院里闹事,给我打。”
保镖蜂拥上前对灵珠儿一阵拳脚,灵珠儿虽然能打,但这群保镖也不是等闲之人,个个武艺超群,灵珠儿很快就被打趴在地,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他无助眼神地望着崔诗诗,祈盼她能给自己一点安慰。不料,崔诗诗“哼”了一声,冲他来了句“活该!”便跑去将张月昇搀扶上床又爱又疼、卿卿我我去了。
灵珠儿顿感痛不欲生,又呕了几口发黑的血,终于将“迷心散”毒物吐出,晕了过去。
老鸨冲保镖说道:“抬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把他扔了。”
几个保镖将灵珠儿架着拖出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