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应得的!”
枪声在裴罗华耳边响起,震得他头晕目眩,耳膜生疼。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男人将枪手扑倒。
“快跑!”
裴罗华踩到地上的血迹差点滑倒。
“他死了!”
“再不跑你也死了!”那人喊道
二人拼命跑出公寓楼。
“为什么有人要杀我?”
裴罗华大口喘着气。
“你又是谁?”
“你的朋友,奥...”男人停顿了下
“洛缪,我就是洛缪。”
“不,不可能,你不可能是洛缪。”裴罗华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男人没有回答,继续平稳着呼吸。
“走,去我的画那!”
莫名的遭人枪杀,裴罗华自然是惊恐万分,现在这男人是唯一可能知道真相的人。
不得已,他只能跟着跑。
两人在路上狂奔,明亮的太阳四处乱晃。裴罗华感觉很是陌生,自己似乎很久都没在白天出来过了,或者说就从未见过天空中这个明晃晃的玩意儿。
狼狈的两人很快就吸引了行人的注意力,商贩、修鞋匠、骑士、孩童,流浪汉纷纷侧目。
等他们看清其中一人是裴罗华时,疑惑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人群不再喧闹,所有人都看着狂奔的两人,道路上只能听到慌乱急促的脚步声。
“他们为什么会这样,我到底做了什么?”
心中的焦虑在极度的劳累后化为了愤怒,裴罗华按耐不住自己激烈的情感。
自己只不过是个穷光蛋,靠仿画为生。虽穷可从未偷抢,他们为什么总想要杀了自己。这几天的奇怪感觉到底是....
“我不知道,我只负责把你从这弄出去。”
“哪?旅店?就因为我欠了几个月的房租,这的所有人都要杀我!?”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市博物馆。转身上楼,裴罗华看见门口聚集了一大群人,商贩、修鞋匠、骑士、孩童,流浪汉...
“快找到他!”男人喊道
“谁,你tm倒是告诉我啊!?”
男人却又闭上了嘴。
人们涌上了二楼,手中拿着砍刀,木棍,锤子,虎视眈眈地望着二人。
啪!
子弹崩碎了墙壁,一个男人走上楼梯。
“馆长?”
“不,你才是馆长。”男人满脸冷漠
裴罗华又混乱了,
我到底是谁?
你们又是谁?
“你不能离开这,你还没找到他。”
低吟声又一次响起。
啪!
子弹几乎擦着裴罗华的头皮飞了过去,但开枪的同时馆长也摔在地上。
“快找到他!”青年人扑倒了馆长。
“到底是谁?!”
裴罗华几乎要崩溃,为什么是我?
裴罗华看着这些商贩、修鞋匠、骑士、孩童和流浪汉又看了看身后诡异的画。
问题或许不是他们是谁。
而是我是谁?
他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这画中有一切的答案。
洛缪将人们画进画中,但恶魔可不懂什么技巧,画技再好也只是将眼前的事物画下来而已,她不懂什么构图,比例。
作为画家,裴罗华能轻易看出这画的不足之处,那就是构图松散,没有着重点。画得虽真实但没有艺术效果,甚至没有主体物。就像那些照片。
那奇怪的男人可以暂且不论,疯狂的人们受到了魔画的控制。
但还有一个问题,洛缪是在窗户上作的画,而窗户是玻璃的,这必然会导致一个现象。
那就是洛缪本魔的身影也会倒映在窗户上,应该是这幅画中较模糊且面积最大的人物。
可那画上什么都没。
裴罗华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身后的人群已经冲了上来,就像那画中一样。
他将画从墙上摘下。
“嘿!你叫什么?”裴罗华问那个男人
“洛缪,我就是洛缪!”
裴罗华微笑着将画框拆下,把画翻了过来。
“不,你不是,我才是恶魔洛缪。”
画面并非纸张,而是一块玻璃。颜色从正面透到了反面。
而真正的正面上,在正中央,一个半透明的人像占据了三分之二画面。那正是恶魔洛缪,与裴罗华长得分毫不差。
画是反着的也证明了另一件事。
“你这入侵者,休想逃走!”人群大喊,愤怒地冲上二楼,砍刀,木棍一顿招呼。
画框和玻璃被打了个稀碎,裴罗华或者说洛缪却消失不见了。
“他去哪了?”
“谁?”
“洛缪啊。”
老人摇摇头。
“不知道,这只是个故事,编它的人可能根本没有创造之后的事。可能是到了地狱吧,谁知道呢。”
我努力地琢磨着这个故事
“那枪手的死是怎么回事,如果裴罗华是洛缪,那谁是裴罗华?”
这时老人没了之前讲故事的热情,正端着酒杯,滋润自己干涸的喉咙。
“我怎么知道。”
哇,这个讲故事的老头实在是太不负责任了,故事蹩脚不说,还挖坑不填。
“一个晚上两个故事。”
老头伸出两个指头。
我白了他一眼
“烂故事!”
老头也不反驳,悠闲地喝着酒。
“记得结账。”